《墓灵村》第四章 陌生来电 免费试读
①
斯图尔特、我的表兄弟和渊源以及我回到了城里我表哥家。已经九点十分了。因为穆棱村晚上来往海埠镇的车几乎没有，表哥就叫朋友开车送我们回镇上，让我们早点回去休息。表哥还告诉我们，村里的事情交给村民解决，让我们不用管。我们不得不怀着沉重的心情回到镇上。
在我今晚遇到这个事件之前，村里的那些自杀事件给我的感觉只是故事和信息，没有主观感受，就像我每天在报纸上看到的新闻一样。而今晚的自杀事件，却是我亲身经历接触到的。那一刻我真的感受到了看着别人死去的震撼，瞬间给了我很强的代入感。今晚的自杀会在一定程度上影响我们四个人的心。原来很多事情没有亲身经历永远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我们四个人坐在三楼大厅的不同座位上，默默地坐了大约两三分钟。我想每个人现在都必须平复刚刚发生的事情对我们情绪的影响。
“向白，你好吗？你还好吗？”斯图尔特是第一个打破沉默的人。他看着我问道。
我摇摇头说:“我很好。虽然我已经长这么大了，这是第一次看到有人死在我面前，但我的心理承受能力相当强，所以这件事不会影响我太久。我就是不知道我表妹和圆圆怎么样。”
之后，我立即看了看我的表妹和圆圆。这时，他们两人低头神情凝重。你可以想象他们两个此时此刻的心情。她们一直都是女孩。
“你呢？”我问斯图尔特。
“我很好。我只是不明白为什么那个大叔固执地不听劝告，跳楼自杀。他给我的感觉是我必须这样做，没有讨论的余地。”
我叹了口气:“也许每个自杀的老人都有自己的理由认为他必须这样做。”我们不是当事人，根本难以理解。"
“但与这件事相比，我更担心那条针对你的英文信息的目的是什么？为什么会突然发到你表哥手机上？我担心有人想对你不好。”看来斯图尔特还在担心那条莫名其妙的英语信息。
我挠了挠头，惹恼了勺子。我想了想，回应斯图亚特:“我不这么认为！你也知道我的性格，我从不与人结仇，而且我对别人一直都很真诚友好。无缘无故，为什么有人要对我不好？”
“不，姚叔叔！”表姐回镇上来的第一句话就是抬起头告诉我的。“你没见过村里的情况。谁能想到会发生这种事？今晚又有一位老人去世了，现在我突然收到了这样一条短信，短信的发送者显示的是一个未知的号码。我怕真的出事！”
“只是一条无聊的信息，我还能做什么？”我不以为意。
“先不说这条短信是否会预示着什么，单从这条短信的表述来看，我猜发短信的人可能不认识中文，甚至不认识拼音。”斯图尔特告诉我:“但因为我无意中听到有人说你的名字，所以我用发音相似的英文字母来表达。”我只是不知道这个人是否打算这样做，或者他是否真的只懂英语而不懂中文。"
“斯图亚特，你不是说我冒犯了外国人吧？”司徒的这个猜测让我很惊讶，“我这么多年连一个外国人都没有接触过，我怎么会得罪了他们？退一步说，就算对方真的来找我，为什么这条短信没有发到我的手机上，而是发给思敏呢？对于这样一条连发送号码都没有显示的短信，我们真的没有必要过多解读其中的内容。可能只是错发到思敏的手机上，和我的名字对不上而已！”
“姚叔叔，你无能为力。你会永远这么幸福的！”表姐和侄女撅着嘴，很不自在地说。
“人不应该这样吗？我们不在乎这些鸡皮蒜毛，我们要活出自己该有的样子！”我说着，站起来拉了拉我侄女的胳膊。“现在电视上有什么节目？我想看电视！”
表哥说:“回我房间看看吧！梅园，我们走吧。”
“嗯。”园园轻轻应了一声。
“斯图亚特，加油！”我向斯图尔特示意。
在我的“劝说”下，表姐们和渊源终于离开了久坐的椅子，带着我和斯图亚特进了他们呆的房间。
堂姐和圆圆坐在房间的大床上，司徒坐在床边的长木椅上，我坐在床沿上，负责打开床尾的电视机看看有什么电视节目。正当我不停地换电视频道时，我表弟的手机突然响了。我表弟肯定打电话来问我们过得怎么样。
表妹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来电显示，顿时惊呆了:“姚...叔叔，是那个未知数！和发送英文短信时的显示一模一样！梅园，你看！”
媛媛看了一眼手机屏幕:“会不会是同一个人？”
我的表兄妹们困惑地看着我，好像在寻找我应该做什么的答案。
我向表哥建议:“听听是谁先打来的。”
表哥焦急地按下了接听键:“喂...？你是谁...找他吗？哦，你等着。”带着疑惑的表情，表哥把手机递给了我。“姚叔叔，好像是一个老奶奶找你！”"
“老太婆？”我惊奇地接过电话说:“喂？你找谁？”
“你好吗，这位可敬的、聪明的、勇敢的小朋友陈？“真的，就像我表姐说的，是个老女人。这声音听起来苍老低沉，略带沙哑，仿佛是从一个历经沧桑的人口中说出来的，给人一种从容不迫、不慌不忙的感觉。我不记得曾经认识这样一个人。她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你是谁？”
“看来我要郑重地向你表示祝贺，因为你刚刚阻止了一个意义重大的事件，这让我感到惊讶，真的值得鼓掌和鼓励。”对方居然这样回答我。
“啊？说什么？”我还是不明白这个人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觉得很有趣吗？当你认为事情会朝着这个方向发展时，结果并没有朝着你预期的方向发展。遇到这种情况你会怎么想？”这位老人告诉了我一件令我困惑的事情，这使我更加困惑。
我问:“你是谁？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我好像不认识你！”
“当然，你并不比我更了解你——如果，一开始，你没有回到这里。”
“你再这样答非所问，我就挂了。”
“不！孩子，你不会这样做的，因为你以前在宗祠的行为表明你不是一个习惯袖手旁观的人。”什么？她当时在那里吗？
听到老人这样说，我的神经一下子绷紧了:“你想说什么？”
“你知道吗？你和你朋友的心理暗示理论真的让我大开眼界，让我大吃一惊。我差点被你说服了。但事情往往很讽刺。你一结束通话，另一端的人就会证实你的理论。村里又死了一个人，你高兴吗？”这个人是谁，为什么她知道这么多事情？
“听着，我不管你是谁，我也不知道你为什么打电话给我。如果你再这样说话，我很抱歉，但我必须和你说再见。”我说着伸出手指按下了挂断键。
“如果你想让别人死在你面前，就挂我电话。”
我的手指突然停在了手机的红色按钮上。“你说什么？”
“我可以让一个人今晚死去，也可以让一个人明天死去，如果我愿意的话。”电话那头说了一句让我感到心寒的话，我真的有点被老人惊呆了。
“姚叔叔，是谁？”表哥问。
我没有理会表哥，整个人的注意力都被电话那头的人吸引了。“你到底是谁？”
“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打算做什么。但伟大的陈的到来让我想做这些事情，但什么也没有做。”
我不以为然地笑了起来，“笑话！我做了什么?我甚至不知道你是谁。我与你无关。我为什么要反对你？再说，我今天刚回来，哪里有时间去破坏你所谓的重大事件？”
“不幸的是，你确实毁了它。”
“哈哈，真好笑。”我轻笑了两声。“你这样说不是歪曲事实吗？我破坏？告诉我，我是怎么毁了你的？说出来！”
电话那头没有交谈声，只听到微弱的呼吸声。一定是老人一时编不出陷害我的故事，所以思维突然停止了。如果你冤枉了某人，你至少应该编一个好理由。否则，你怎么能相信？现在我浪费了这么多口舌和她说了这么多废话。
“怎么样？说不出口？说不出口就挂了？如果你想作弊，请你找一个愚蠢的人来作弊好吗？你让我作弊，你能作弊吗？”
“向白，到底是什么人？听你们彼此的对话怎么这么奇怪？”斯图尔特走过来站在我身边问道。
“不，只是个骗子。可能她觉得我很会作弊，不知道去哪里找思敏的电话，所以打电话来作弊，但水平太低，骗不了我。”我摘下手机告诉斯图尔特，然后把它放在我耳边说:
“你没话说了吗？如果我无话可说，我会告诉你的。请你以后不要再打这个号码了，否则我就报警。别怪我没提醒你。”我要挂电话了。
“陈白质，我建议你马上离开穆棱村。”我无法相信这位老人如此执着。好吧，我陪你玩到底。反正我的专业是语言与交流系，最喜欢和人说话辩论。
“你管我吗？我不能离开穆棱村。你需要告诉我吗？我喜欢停留和离开。这是我的事，不是你的事，明白吗？”
“不要让我做超出我底线的事情。”看来老人又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中了。
“底线？我有自己的底线。我现在能以朋友的身份和你聊这么久，已经超出了我自己的底线。其他人会这么傻吗？”
“看来你还是不明白。现在我给你一个机会来弥补你今天犯的错误。如果你不像往常一样听我的建议，把我逼急了，我会为你做一些超出我底线的事情。”
“为我做一些超出你底线的事情？好吧，那我就听听你会怎么对我？”
“我会的，杀了你！”
“杀...杀了我？”我的心突然颤抖了一下，这种感觉比我刚刚看到那条英文短信时的激动还要强烈。因为这是我第一次听到有人对我说这样的话。
“那条英文信息是你发的吗？“我问。
“哦！我也很惊讶这个可怜的孩子冒昧地给你发了这么短的信息。不过没关系。他所想的和我所想的没有什么不同。如果你推我，我一定会杀了你！”
“你认为你这样说会吓到我吗？有本事你现在就杀了我，但我怕你没本事。”我强烈回应。
“当然，现在你还没有把我逼到必须杀了你的地步。但如果我告诉你，你的坚持会杀死穆棱村的一个人，我想你会重新考虑你的想法。”
“你又在胡说什么？”
“我说过，我有能力让一个人今晚死去，而且我也有能力让另一个人第二天死去。如果你不离开，穆棱村就会有一个人因为你而失去生命。”
我不屑地说:“好！你要是敢这么做，我马上报警！”
“哈哈哈哈！”电话那头传来几声冷笑，让我后背发凉，笑声中掩饰不住我的轻蔑。“但是今晚，你报警了吗？”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没看到今晚一个活生生的人死在你面前吗？”
“你是说，你叫他自杀？”
“不，你误会我了，孩子。我是说，穆棱村今晚又死了一个人。你有没有马上去报警抓我？”
“胡说八道！如果那个人被你打死了，我会像没事一样报警，你想逃都逃不掉。”我怒喝道。
“哦？那你认为我今晚没有杀这个人吗？”这个老人怎么会这样？她为什么对我说这些话？
我气愤地说:“如果我没有亲眼看着那个人在我面前跳下来，如果我当时不在现场，或者我没有亲身经历，你现在会打电话告诉我这些。我敢保证，我会立刻报警抓你，一个死变态！”
“哦！没错我差点忘了陈来自一个不相信鬼的人，对吗？”
“我信不信鬼关你什么事？”我的心情开始从之前的平静转变为有点激动和不耐烦。没想到我的情绪被老人在电话里的一句话扰乱了。
“孩子，我可以坦率地告诉你，我在穆棱村挖了坟墓，我要求他今晚这样做。就连之前那些村民的自戕都是我安排的。”
“你说什么？”我好迷茫。这怎么可能呢？这位老人是谁？
“不相信吗？人们很容易被愚弄，因为他们太自以为是，认为他们相信的是正确的和真理。众所周知，正是他们的自以为是将他们带到了痛苦的深渊。你知道我为什么告诉你这些事吗？因为我知道你是这样的人。即使我告诉你我做了这些事，你也帮不了我。你的自以为是决定了你不能为我做什么。”
“你根本不了解我！”
“是吗？那你觉得我为什么没杀今晚从塔上跳下来的人？为什么？”
“我……”突然被这个老头这么一问，我有点无语。我不知道如何回答老人抛给我的问题——也许我根本回答不了。我从未想到今晚死在我面前的那个人除了自杀还有其他解释。但是现在给我打电话的人一直告诉我她杀了穆棱村所有的自杀者，我又被她迷惑了。是真的吗？/你不说。她真的有能力随心所欲地杀死任何人吗？我应该相信她吗？她告诉我这一切，为了什么？跟我有什么关系？现在我的大脑似乎不断地塞满了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这使我的思维混乱，但也使我强烈地感到我想爆炸，这很烦人。
“孩子，永远不要相信你面前的那些东西。许多真相往往隐藏在那些事情的背后。”
“那你为什么杀了他们？为什么？”
“这你不用担心！你唯一要做的就是尽快离开这里，什么都不要问，这样我和你的关系就会像以前一样无关紧要。但如果你还是这么固执，选择留在这里，那就别怪我没有提前提醒你。”
“如果你继续杀人，我可以向你保证，我绝对会报警。我说的是真的。”这次我说的是“报警”，比之前冷静多了，不是因为我觉得报警会有什么实质性的效果，而是因为目前面对这样一个自称凶手的人，报警是我唯一可以也必须做出的选择。此外，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好像每次我说什么，那老头总会想办法克制我不去反驳她，而且他会保持得那么安静。
“哈哈哈哈！孩子，你还是那么自以为是！我已经告诉你我杀了今晚从塔上跳下的那个人，但是你报警了吗？不要！为什么不呢？是因为这个人的自杀似乎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吗？村里有那么多人，那么多眼睛看着这个人从高处跳下自杀。你告诉警察我，一个几十岁的老女人，唆使或威胁他自杀。他们会相信吗？就算我相信，你有证据证明是我杀的吗？警察只要随便调查一下，就会得出一个结论:‘死因不可疑’，然后案件就会被查封。你还告诉所有人是我杀了这些人吗？孩子，不要想得太简单。”
“那你想要什么？”我说这句话，是我对她的妥协吗？或者只是我的条件反射？
“离开这里，离开暮色之村。我给你一天时间考虑。如果你明天还不走，你就知道我接下来会做什么。记住我说的一切，陈·”
“我……”
我还没说完，电话就挂了。我不知道我们在这个电话上聊了多久。我只知道在我放下电话后，我的头脑感到不知所措。我像一个不属于自己灵魂的人一样，呆呆地坐在一个角落里，不知道下一步该做什么，也不确定自己下一步能做什么。我只是静静地坐着，等着周围的人来叫醒我。
②
“向白，发生了什么事？你还好吗？”
“叔叔，你怎么了？这个人是谁？”
斯图尔特和他的表弟真的开始唤醒我。我低下头，没有理会斯图亚特和表哥们的哭喊，沉默了几秒钟，让自己的思绪在沉默中得到缓解，然后慢慢抬起头来，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试图把心中所有的压抑都喊出来。我说:
“和我通电话的那个人是个老太太。我不知道她是谁，我身边也从来没有接触过这样的人，所以我也很奇怪她为什么会找到我！”
“我手机上的这条英文短信是她发的吗？”表哥问。
“不！她主动说这是“可怜的孩子”寄来的。至于这个人是谁，她没说，我也没问。”我回答说:“我只是不知道他们为什么会有你的电话号码。”
“她跟你谈了些什么？”
我深吸了一口气，有点担忧地看着表哥说:“她告诉我，她杀了今晚爬上高压电塔跳下去自杀的那个人，还有最近自杀的所有村民。”
“什么？”斯图亚特和他的表兄弟们立刻露出惊讶的表情。就连一直默默地坐在那里的袁媛听到我的话后也站了起来，来到我们身边。
看到斯图尔特、我的表弟和袁媛令人难以置信的样子，我不禁问自己:我在说什么？为什么我说的这句话听起来如此幼稚和荒谬？就像小孩子和大人一本正经地说“外星人要来袭击地球”一样，感觉一点都不真实，也不严肃。我自己听到的时候觉得不可思议，但这就是我听到的答案。
对我来说，这通电话不仅给我带来了许多意想不到的问题，还让我陷入了由这些问题构建的迷宫中，以至于我迷失了自我，找不到出路。我似乎感到很不安，但我无法解释我担心什么。简而言之，现在我就像一只断了翅膀的鸟。我不知道我的身体落在了哪里，但我感到无助和无助。
“是的！老人是这样告诉我的，这段时间村里发生的一切都是她安排的，包括村里的坟墓被挖了。”我补充道。
“你别开玩笑了，叔叔！这怎么可能？”我表哥质问我。
“姑且不说她是否在村里挖了坟墓，只说今晚自杀。我们清楚地亲眼看到那个人爬上电塔，跳下来等死。怎么可能是别人杀了他？”斯图尔特也质疑我。
“所以我们谁也不怀疑！”我按照老人的思路回答了斯图亚特和他的表弟侄女。“现在我们这么多人都在看着源叔爬塔跳楼自杀，所以我们所有人都会理所当然地认为，今天包括以前村里老人的自杀事件都是他们自己的辛苦感受，自己的选择而不关任何人的事。思敏，你以前不是告诉过我们，每个自杀的老人在自杀前总有一个证人见证他自杀的过程吗？因此，当这些人死了，他们就死了。他们背后是否有人不受控制。人们不会想太多，因为他们自杀了，那么多人看到了。”
“那她是怎么做到的？怎么会有这么多人自杀？你在强迫他们吗？还是威胁他们？”表姐也表达了我内心的疑惑，但我知道的和她一样多。
“我不知道。”我干净利落地回答。
“既然知道是她杀了这些村民，那就赶紧报案吧！”表哥建议道。
“我们有证据吗？我们不仅没有证据证明老人话的真实性，也没有证据证明她杀害了所有自杀的老人。我们怎么报警？”我问我表哥。
“我们可以利用这条消息！我们就不能把这条信息给警察看吗？”
我无奈地摇摇头说:“我相信警察看到这条短信的反应和我看到后的反应不会有什么不同。”如果我现在没有听这个电话，我想我仍然坚信我刚才的想法。"
“但死了这么多人，就没有警察吗？”园子突然插了句话。
“据我所知……”斯图亚特说:“自杀不是刑事案件。一般来说，除非有其他特别可疑的原因，否则警方不会展开调查。如果警方检查了自杀村民的尸体，发现没有任何可疑之处，他们不会立案调查。毕竟，如果没有任何可疑之处进行调查将是浪费警方资源。所以即使村里有人报了警，但今晚还是有人死了，就说明报了警也没用。”
“难怪她最后告诉我，只要警方断定死因不可疑，东西就会被封存。她一早就知道，报警与否对她来说都一样。”回想起老人平静地回应我的“攻击”和“诘问”，我意识到她已经做好了应对这些事情的准备。
“但我还是不明白她为什么要告诉你这些事。对她有什么好处？”斯图尔特问我。
我把手机还给表姐，然后站起来，背靠在电视机旁的柜子边上，双手插在裤兜里说:“她要我离开这里，离开穆棱村。”
“为什么？”表哥惊讶地问。
“我不知道。但她明确告诉我，如果我明天不离开这里，村里就会有人因我而死。”
“什么？”司徒三人再一次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这是真的还是假的？”我表哥显然不相信我说的话。事实上，连我自己都不敢相信。只是目前似乎很难拒绝不相信。
“她这么说了，所以我听了。至于是真是假，轮不到我去想。”我回答道。
“可是，姚叔叔，如果这是假的，她骗了你，那岂不是她耍了你？”
“她为什么要骗我？对她有什么好处？她只是让我离开这里，并没有向我勒索或要钱。离开这里对我来说没什么，但我最多不能留在这里玩。所以她耍了我，她没那么无聊，听她的思维一点也不像个不正常的人。”
“不过去呗，对方没有理由会无缘无故要求你离开这里。你为什么不问我，思敏还是梅园，你却离开了？”斯图亚特问。
“司徒，你问我，我回答不了你。”我的语气充满了无奈。“据她说，因为我回到这里，这阻止了她做一些意义重大的事情。至于是什么，她没有说。但是我回到这个国家才不到一天。我怎么阻止她的？不在祠堂演讲，或者和司徒一起跑到高压电塔去救人，哪怕妨碍她？问题是我做的这两件事根本没有改变客观情况。不管我做不做，结果都一样。在这种情况下，我做什么来阻碍她？我不明白。”
“难怪你听了电话后感到如此不安。”
斯图尔特终于体会到了我的感受，当这么多问题一下子涌入他的脑海时，每个人都会感到不安。不幸的是，现在摆在我面前的困难不是回答这些问题，而是如何做出选择，正如莎士比亚的名言所表达的那种状态:tobeornottobe。我应该听老人的话离开这个国家，还是对她说的话充耳不闻继续在这里玩？我下一步要做什么？似乎这两种选择都有理由支持我去做，也有相反的理由说服我不去做。这种情绪叫“纠结”吗？
“叔叔，你打算做什么？你真的听到那个人说，滚出去吗？”表哥焦急地问我。
“我不知道。”我说:“我现在的麻烦是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要不要告诉我爸妈？”表哥建议道。
“在事情完全明朗之前，我认为我们不应该太担心其他人。我不希望身边有太多的人因为我而受到一些不确定的事情的影响，所以要等到明天！”之后，我左看右看，在房间里寻找时钟。“现在几点了？”
表妹拿起手机看了一眼。“再过十分钟就是十点半了。”
“都快十点半了？”没想到，不知不觉，时间已经过去了这么多，而此时正是吃宵夜的时候，于是我问前面的三位同志:“你们饿吗？你想吃点东西吗？”
“你还有心情吃宵夜吗？”我表哥不明白。
“不，我只是不想呆在房子里。与其待在室内发霉，不如出去呼吸新鲜空气，也许你的心情会豁然开朗。回到这里什么也不做，所以我邀请我的好朋友斯图尔特回来不是浪费时间吗？出去走走真好！”
“你就不怕老人在外面对你做什么吗？”表兄妹们还是不放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