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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乎意料的好喝，好久没喝过这么好喝的茶了。”
秦羽连连摆手，苦笑着摇了摇头，道:“不过是学我妈胡乱修修补补罢了。如果你能喝下悠游子大人泡的茶，恐怕你会立刻感叹自己的幸运。”
是啊，喝懒隐士沏的茶不容易。就连秦羽自己也尝试过一次。
“为什么秦羽大人这样的人会和一群邪恶的妖怪混在一起？”
绯鞠这才露出一些好奇的表情，问道。
“有各种各样的原因。如果我硬要说我只是打酱油的过客，那我根本就不是妖怪集团的一员。”
知道对方讨厌那个邪恶的怪物，秦羽自然不会多提，而是继续顺着对方喜欢的方向走。
“是绯鞠这样善良正直的怪物会被阴阳师封印，不过这让我有点好奇。”
“好...？呵呵，那只是表面现象。怪物本身就是‘恶’的存在，再怎么努力也不可能达到善的程度。即使是现在，我也只是戴着面具。真我没有掌握主人格，我也没有输给另一个自己。”
绯鞠还有苦笑。好像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记忆越深，她脸上的负罪感越强，也让人心疼。这么漂亮的女孩，竟然会有如此真实而痛苦的痛，这可不是一般的。
“我之所以被封，是因为那天晚上，我犯了重罪……”
秦羽静静地听着，默默地等待着对方的话语，没有刻意打断。
在绯鞠慢慢的叙述下，秦羽也对这个女孩有了一定程度的了解。
原来400年前绯鞠是一只普通的猫妖，在深山老林中奄奄一息，被一位好心的阴阳师收养。他被精心培养成了恶魔型的神。经过多次胜利，天赋异禀的猫妖成为家族守护者，家族在阴阳师的带领下变得强大。
江户中期，繁华的阴阳家被一个事件毁了。
原因原来是同族之手。绯鞠，守护猫妖，不能卖给家族内部人，只能看着家族自相残杀。那一夜的血腥程度就算在战场上也不多见，更何况都是自相残杀。
好的一面绯鞠那晚不仅失去了御主，在血腥的浇灌下，三官受到了极大的冲击，显示出了恶魔的本性，本能的在狩猎中寻找快感，在屠杀中忘我，变成了彻头彻尾的恶魔。
那一夜之后，恢复过来的绯鞠已经变成了任何人听说后都后退三步的妖猫妖。
再次醒来的猫妖绯鞠陷入了深深的自责中，主动要求封印自己，结果却进入了黑色的封印罐子，被留在了二条城的中心。消极的欲望。希望这一池未知的凝聚力。
终于，不知道过了多久，秦羽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绯鞠我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被封在二条城，但也不太了解。她只知道她被封印了。
如果不是秦羽的及时出现，按照通史的发展，理性绯鞠肯定会与邪恶的羽狐展开一场惊天动地的大战。本来猫和狐狸就像狗和狐狸一样，水火不容。
“这是一个例子，我这个怪物，无论我怎么努力都无法彻底做好事。”
绯鞠咬着嘴，不知道什么时候一滴眼泪已经从眼角闪了出来。即使在今天，在她的内心深处，她也对自己有着深深的不甘、后悔和厌恶。压抑的声音在屋内回荡，一股淡淡的霜雾随着屋顶凝结。
这时，一个充满理性，能够一扫黑暗气息的声音出现了。
“这个观点我不敢苟同，小绯鞠”
看着这个一直在雨中的女孩，从一只小白猫变成了一个小花猫女孩，秦羽不仅没有轻声安慰，反而露出了一些嘲讽的笑容。
"……?"
这句话让绯鞠跟着的动作都僵硬了下来，似乎没想到这个看似文质彬彬的少年此时会露出这种表情，目不转睛的盯着它。
“世界上，真的有能把好事做彻底的家伙吗？不管你是人还是妖，你从一开始就走入了一个误区。真是个傻孩子。”
“可是！我胡乱屠杀人类，这本身就是一种大恶……”
绯鞠有些不服气的大声反驳。
“杀死人类有什么不好？人类只是世界上成千上万人口中的一员。如果硬要说为什么杀了他们会让一部分人有负罪感，那只是因为人们通常只看到了他们炫耀的正义，而没有看到他们隐藏在内心的黑暗和丑陋。为人类处理一点垃圾有什么不好？”
绯鞠被那句话说得哑口无言，其中蕴含的道理甚至动摇了她原本坚定的心。
正如对方所说，她经常跟着天河家族高手，能看到的东西远比一般人多。作为一个怪物，她忍不住闭上眼睛，怕弄脏自己。
“所谓活着，所谓生物，不如说只要活着，如果不自私，就根本没有活着的意义，甚至所谓的‘拯救’也只是自我满足的伪装。和那些绝对的‘恶’比起来，你长期保持理智已经做得相当不错了吧？”
“为什么怪自己这么优秀绯鞠？不就是应该指着自己骂的丑人类吗？如果不是人类隐藏的欲望和阴谋突然爆发，那晚你怎么会做出如此残忍的事？”
“为什么怪物一定要帮助人类？这真的是正义吗？这是谁的正义？怪物？人类？如果你的付出和奉献是因为400年前阴阳师的救济，那你守护那个家庭这么多年不就应该够了吗？毕竟错误总是人类犯的，而不是绯鞠你不是吗？”
一句话，一个字一个字，敲打绯鞠的脑袋和稚嫩的心。
“我真的没有错……”
在堪比真理的话语下，这个相信自己行为而自责的女孩迷茫了，迷茫的眼神失去了焦点。
就连刚才那句话，我都不知道该质疑自己还是质疑少年。
"绯鞠干得好。你已经忍了很久了。谢谢你。”
这一次，摇摆不定的心终于被决然无比却又特别温柔的语气击得粉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