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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在这里陪你两天，然后我就离开，再也不来找你了。”
金凤的眼睛红了。文建华伸手把她抱在怀里，叹了口气说，“我知道，你想光明正大地和我在一起。但是我有孩子，我要慢慢来，跟我老婆离婚。”
金凤摇摇头。“我选择离开，不是因为你妻子，而是为了你。我是个坏女人。如果我继续和你在一起，我会毁了你。”
“在我眼里，你是一个很好的女人。”
金凤还想说话，文建华低下头，吻了她的唇。两个人紧紧拥抱，热烈亲吻。
正在这时，文建华的手机响了。他从口袋里拿出手机。
“你好。”
“队长，北沙河路品茗轩茶楼发生枪击案。何队长已经去现场了。”
“知道了，我马上去。”
文建华接过电话，对金凤说:“沙河发生枪击事件。我得去现场，不能陪你了。”
“去吧，我在家等你。”金锋说。
文建华又吻了金凤的嘴唇，出去了。他乘电梯下到地下停车场，开着自己的牌号川融-17566福特车出了小区大门，上了三环，箭一般地向城北开去。
“110”指挥中心的电视幕墙显示，富康车快速驶出市区，在一个路口右转，拐上北辰路，消失在电视幕墙外。那个地区是没有天网监控摄像头的郊区。
万局长说:“各巡逻队注意，歹徒开车进入北辰路。没有‘天网’监控，请封锁这个区域的路口，检查所有白色富康车！”
十几辆巡逻车快速驶向北辰路地区，一些在十字路口设置检查站，一些在大街小巷快速搜寻白色富康车。
白色富康车沿着淠河边的幽路向新都方向飞驰，停在一个十字路口。丰田SUV停在前面的树荫下。侦察兵坐在驾驶座上，看到富康车开过来，发动了车。
李冰和罗昌明下了车。罗昌明又戴上了眼镜。周晓东打开车门，然后挂上一档，向河岸驶去。当车快要冲下河堤时，他翻身跳了出去。康彻立即冲下河堤。
三个人跑过去，上了丰田。侦察兵一踩油门，汽车马达轰鸣，快速向前行驶。
一切都是精心策划的。过了这个路口，前面不远处就是新都城。只要他们进入市区，混在城市的车流中，警察就找不到他们。
不过成都人说计划变化不快。丰田车刚到十字路口，两辆警车迎面驶来。车上的巡警看到一辆白色富康车漂浮在河面上。回想那辆丰田车，他立刻意识到几个歹徒已经换了车逃跑了。两辆警车迅速掉头，紧追丰田。
“指挥，”巡警用车载电台呼叫，“歹徒在淠河边换了一辆白色丰田SUV。车牌号是川荣-25678。车往石板滩方向跑了，我们正在追。”
指挥部立即发出新的指令:“歹徒在淠河边换了一辆白色丰田SUV。车牌号是川融25678。朝着石板滩的方向逃跑。请前往该地区拦截。”
三辆汽车在路上飞驰。巡警们没有注意到，一辆皮卡车从路边的树荫下开了出来，没有开灯，紧紧跟在他们后面。
前面的警车追上了丰田。副驾驶座上的巡警探出头来，用手枪指着正在开车的侦察兵，喊道:“警察！停下来！”巡警不确定车里是哪些劫匪，所以不敢贸然开枪。
后座的罗昌明摇下车窗，向警察开了几枪。“梆梆！”
警察的手臂被子弹击中，手枪掉了下来。
巡逻司机向右猛打方向盘，车头撞上了丰田。侦察兵还用方向盘砸警车。受伤的巡警拔出司机的手枪，左手对准丰田，开了一串子弹。
“梆梆！”丰田驾驶座的窗玻璃碎了。侦察兵的额头被玻璃碎片划伤，流了血。
“去你妈的！”侦察兵骂道，驾驶着汽车猛烈地冲向警车。与此同时，警车也撞了上去。
“嘣！”
一声巨响，警车起飞，然后掉头，翻倒在路边的水沟里。丰田冲到路边，车头撞上一棵大树。
另一辆警车冲了上来。司机正要停车，这时小货车从后面撞了过来。警车被撞出路面，翻倒在菜地里。两名巡警失去理智，昏了过去。
皮卡车开到丰田，正在开车的宋勇大喊:“快上车！”
丰田的驾驶室变了形，侦察兵的身体卡在座椅和方向盘里，无法动弹。周晓东三人跳下车，罗昌明将手伸进车窗:
“来，让我帮你一把。”
侦察兵摇摇头。“不行，我卡住了。”
罗昌明看着远处，几辆警车闪着警灯，朝他们飞来。
“哥哥，对不起。”罗昌明咬咬牙，抬手朝侦察兵的脑袋开了两枪。
“砰！”侦察兵的脸被砸了，他靠在椅背上。
“砰！”罗昌明对着汽车油箱又开了两枪。
一团火焰从燃料箱里跳出来，然后蔓延到车厢里。
三个人转身跳上皮卡车。汽车飞驰而去，消失在无边的黑暗中。
两名巡警从沟里爬了出来。司机用石头砸碎了警车的后备箱，拿出灭火器，然后跑到丰田的车上，用灭火器砸碎了后座的车窗玻璃，向里面喷了灭火剂。
几辆巡逻车飞驰而过，停在路边。巡警们跳下车，从后备箱里拿出灭火器，包围了丰田车，把灭火剂全部喷了进去。但是车还在燃烧。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新都区园林局的一辆绿色轿车正好从这里经过。车上的工人打开水龙头，对着丰田车疯狂喷射，最终扑灭了车内的火焰。
巡警松了一口气。一名巡警走过去，看了看丰田的驾驶室，通过对讲机报告:“指挥中心，歹徒放火烧丰田。司机已经死了，其他歹徒不知去向。他们一定是换了车逃了。”
在指挥中心，万局长砰的一拳砸在桌子上。“该死的！”
两辆警车呼啸着，飞到品茗轩茶楼门口，停了下来。何伟强和几个警察跳下车，开始朝茶馆走去。道路前方停着几辆“110”巡逻车和三辆“120”救护车。巡警在现场拉起了黄白相间的警戒线，几名巡警站在警戒线外阻止围观者进入。何伟强ID亮了，巡警拉起警戒线，让他们通过。
小萍萍已经停止了呼吸，她的眼睛睁得大大的，愤怒地盯着漆黑的夜空。肖云峰夫妇跪在女儿身边，默默地抽泣着。一男一女两个巡警在那里安慰他们。一名护士从救护车上取下一块白布，给小萍萍披上。
刑警们愤怒了，七嘴八舌地骂道:
“狗娘养的！一点人性都没有！”
“狗屎！太残忍了，连孩子都不放过。”
“狗娘养的！”
张维国若有所思地说:“狗一定是发现孩子看到了他的脸，所以才这么做的。”
何伟强弯腰用手轻轻合上孩子的眼皮，让刘玉萍拍几张照片。然后对赵宏斌说:“进去勘察现场。”
赵斌和几个警察去了茶馆。
何伟强从护士手里接过床单，给孩子盖上。他转过身来，低声对身旁的肖云峰说:“你是孩子的父母吗？”
“嗯。”肖云峰抽泣着点了点头。
何伟强说:“我是北市刑警大队的警察。我对你女儿的不幸感到非常遗憾。为了尽快抓住那个凶残的歹徒，我想让你告诉我当时的情况。”
“我们是在沙河边散步回来的，”肖云峰抹着眼泪，把故事讲了一遍。
“你跑过去的时候看到歹徒的脸了吗？”
“没看清楚。他背对着我，看不见他的脸。我只看到了车牌号。”
何伟强做好笔记后，他伸手拍了拍肖云峰的肩膀，说:“我们一定会抓住歹徒，为孩子报仇。”
何伟强站起来看路口。两边店铺外都没有安装监控摄像头。他遗憾地摇摇头。
几个医生护士推着两个带轮子的担架走出茶馆。担架上，侯金虎躺着不省人事，头上缠着带血的绷带，胸前贴着两块纱布，同样被鲜血染红。另一个担架是空的。刑警陈东跟在担架后面。
何伟强看着空空的担架，问“还有一个受害者吗？”
“里面，”医生说，“有两处致命伤，心跳和呼吸都停止了，没救了。”
“这个人的伤势如何？严重吗？”
“非常严重，头部和胸部有枪伤。但他还在呼吸。也许他能得救。”医生回答道。
对何伟强说:“张督察要我跟他去医院保护他。”
“你去吧，一会儿我派人跟你换班。”何伟强说:“你告诉医生，这是本案的重要证人，请他们尽力救他。”
“我明白了。”
文建华从人群外大步走了进来，何伟强陈东点头称是:“队长。”
文建华看了看侯金虎，挥挥手说:“赶紧送医院。”
医生和护士把侯金虎抬进救护车，陈东跟着他进了车。汽车响着警笛离开了。
文建华弯腰揭开小萍萍的被单看了看。他生气地说:“妈的，你怎么和一个孩子开始？”
"这孩子看到了歹徒的脸。"何伟强说:“也许歹徒的脸上有一些明显的特征。他害怕孩子会告诉警察，所以他做了。现场还有一名受害者死亡。”
两人转身朝茶馆走去。
玄冥茶馆的大厅一片混乱。顾客都走了，只留下几个女服务员，惊魂未定地坐在接待处。两个巡警，一个守在大堂，另一个守在6号包间门口。赵斌站在柜台前，手里拿着一个笔记本，向服务员询问案情。文建华和何伟强一进去，赵宏斌就跟了过来。
“大队长，乍一看，这是一起有预谋的抢劫杀人案。
“两个受害者是8点左右来的。他们在6号房要了四杯茶，说两个朋友一会儿就来。9时许，两名戴眼镜的男子提着旅行包走进茶馆，走向6号房间。没多久房间里突然传来砰砰的枪声，然后两个男人跑了出来，冲出房门跑了。”
“服务员说外面有人，歹徒开车逃跑了。”
“对，一共三个人，”何伟强点头称是，“其中两个在抢劫，一个在外面开车接应。”
文建华看着天花板上的监控摄像头，问服务员:“你们的监控室在哪里？”
“在三楼的办公室。”一个服务员说。
“老赵，去办公室看看录像，”文建华对赵宏斌说，“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线索。”
“好吧。”赵斌答应着，上楼去了。
文建华和何伟强走到6号包间门口，看到李稼夫躺在沙发后面，身上盖着白色床单。几名警察正忙着调查现场。刘玉萍拿着相机，记录下了整个场景，以便回去做案件分析，寻找破案线索。徐小明拿起一个小吸尘器，在嫌犯坐过的沙发上吸，收集掉落的皮屑和头发。冯路正在收集罪犯留下的指纹。公安部犯罪信息中心有指纹识别系统，里面存储着每一个有犯罪记录的罪犯的指纹。当地警察局可以通过内部网络将嫌疑人的指纹与信息中心计算机数据库中的指纹进行比较。
窗台上有几个塑料袋，里面分别装着手枪、弹壳和弹头。凌乱的钞票也被整理出来，茶几的一边是20万的真钞，另一边是剩下的假钞。假币已经被撕掉了塑料盖，这样就可以用视频拍下来，以后呈上法庭。
张维国坐在沙发上，把李稼夫和侯金虎的钱包和挎包收拾干净，把找到的证件、卡片、名片、手机、钥匙等物品放在茶几中间。他向何伟强和文建华招手。
“队长，快来看。”
两个人走过去，张维国指着两张身份证说:“这两个受害者是广汉三星镇河源乡人。死者是李稼夫，伤者是侯金虎。两个人暂住证上的地址都是大丰镇张家村5组，应该是住在一起。这是两个人的名片。成都沙河苑古玩市场紫云斋古玩店166号。李稼夫是经理，侯金虎是副经理。两个受害者肯定是艺术品市场的古董商。
“这是李稼夫的驾驶执照。李霞车牌号:川蓉-62518。车就停在门口。”
何伟强看着茶几上的钱，他惊讶地说:“你不是说抢劫吗？怎么没拿那么多钱？”
“只有这20万元是真金白银，”张维国说。“这里有假币。一共600万。而且这张假币做的很差”他拿起一捆假币递给何伟强。“是复印件，你一眼就能认出来。歹徒抢走的不是钱，而是别的东西。”
何伟强收到假币后，他看了看，若有所思地说:“看来双方是来做点生意的。劫匪事先准备了这些假钞，意图欺骗受害人，得到他们想要的东西。谁知，受害者发现了，要求他们归还。于是劫匪开枪打死了两个受害者，抢走了东西。”
“六百万，被抢的东西价值不菲。”文建华说。
何伟强说:“两个受害者都是古董商。“被抢的很可能是文物和古董。”
“应该是文物古董。”文建华点点头，说道。
张维国拿起窗台上放着手枪的塑料袋，摇了两下说:“两个受害者也不是好人。这是他们带来的手枪。五四，五九。抢劫发生时，两人都开了枪。看，门框和墙上有几个弹孔。可惜子弹没打中，没能打中两个劫匪。否则，那两个家伙逃不了。”
“这些弹孔是分散的。”何伟强看着门周围的弹孔，用手比划着。“当人们跳到空中时，他们就开枪。这种姿势不是训练有素的人，很难击中目标。”
"两名受害者胸部和头部都有枪伤。"张维国俯下身，揭开盖在李稼夫身上的被单，指着他脑袋后面地上的弹孔。“这颗子弹穿过他的头部，击中了地面。显然，在他受伤倒地后，歹徒又向他开了一枪。也就是说，那两个歹徒一开始只想赚钱，后来决定杀人。”
何伟强说:“也许两个受害者认识歹徒，或者他们知道歹徒的一些情况，歹徒正试图杀死他。”
“肯定是凶手。”张维国说，“再说，这个歹徒的枪法很准。他一枪正中眉心，显然训练有素。”
何伟强说:“这家伙可能当过兵，也可能当过警察。”
“是的。”
文建华说:“这个无情的家伙很可能有犯罪记录。回去后，将他们的指纹、DNA和弹道测试结果与过去的案件进行对比，看是否相同。”
“我明白了。”张维国说。
走廊里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然后门口出现了几个人。走在前面的是北城分局局长丁志杰，随后是局长助理曲、分局局长龙华和法医。
忙碌的警察们挺直了身子，向领导们打招呼。“丁主任，曲助理。”
丁杰朝房间里面看了看，说:“我们还是不要进去了，免得破坏现场。”
于是几个人站在门外，只有魏昱走进来，戴上手套，开始检查李稼夫的尸体。
文建华和何伟强走出房间，丁志杰说:“刚才‘110’指挥中心说歹徒在新民路换车逃跑了。他们把用于此案的富康车沉入淠河。还有一辆丰田车符合。他们放火烧了它。该车司机死在车内。”
“歹徒放火烧车，”文建华说，“是为了毁灭证据。他们肯定认为，如果车被烧得很严重，我们在车里找不到用于DNA鉴定的物质。”
“几个家伙没想到，”丁志杰说。“我们可以对司机做DNA鉴定，确定他是谁，然后寻找其他歹徒的线索。”
“是的。”文建华点点头说:“我们上楼去，看看能不能从监控录像里找到一点线索。”
三楼的办公室有一大一小两个房间，通过一个门进出。小房间里有电视幕墙，从这里可以清楚地看到茶馆的大堂、楼梯、过道、门口的一切。离幕墙不远的控制台上，放着一台电视机和两台录像机。监控保安和赵宏斌坐在控制台前。赵斌仔细观看了事件发生前后的录像，并在笔记本上记录了所有与案件有关的信息。
几个人从大房间里拉了几把椅子，在控制台前坐下。何伟强拿出pussy香烟，四处扩散。大家点上烟，抽了起来。赵宏斌开始播放视频。
屏幕上出现了李稼夫和侯金虎。他们并肩走进茶馆。赵斌按下暂停键，指着屏幕说:
“看，受害人胸前挂着一个棕色的首饰盒。”
“他们俩的脸都笑坏了，”何伟强说，“我敢肯定，他们都在想那笔马上就要到手的600万巨款。没想到，人会被暗算，丢了性命。”
"价值600万元的文物可能就在这个首饰盒里."文建华说。
赵宏斌继续播放视频，当李冰和罗昌明进门时，他再次按下暂停键。"这两个家伙只背着旅行袋，胸前什么也没有."他将视频快进到两名劫匪逃跑的画面。“看，那个棕色的首饰盒就挂在前面这个胡子的胸口上。可以肯定的是，他们抢的东西就在这个首饰盒里。”
文建华说:“那两个家伙的发型几乎一模一样，估计戴着假发。”
“脸也化了。”张维国说，“看看这个留胡子的家伙。如果他真的有胡子，不是很容易被认出来吗？肯定是假的。”
赵宏斌继续播放视频，在歹徒逃到茶馆门口时被何伟强制止。"等一下，为什么两个家伙的眼镜框会反光？"
仔细看看。两个劫匪的眼镜框真的反光，让镜片看起来很模糊。
何伟强想了一下说:“我明白了。他们的镜框上涂有反光剂，这样在光线的照射下，镜框就会反光，这样相机就拍不到他们眼睛的照片了。”
茶馆里的摄像头都设置得很低，离头顶只有一米高。这么近的距离，如果镜框上没有倒影，就能拍到劫匪的眼睛。经过技术处理，劫匪的眼睛可以得到一定程度的恢复，从而确定劫匪的长相。这对抓捕犯罪嫌疑人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
“真是个狡猾的家伙！”洪斌骂道。
“看来这些劫匪作案前是经过精心准备的。”丁杰说。
“我想知道十字路口两边是否有摄像头，”曲说。"
“没有”.何伟强说:“我见过。路口两边的店铺外面都没有摄像头。”
文建华拍拍保安的肩膀说:“小伙子，把这盘录像带借给我。”
保安拿出录像带，递给文建华。文建华顺手递给赵宏斌，赵宏斌把视频放进挎包。
几个人下了楼，现场已经勘察过了，和小的尸体也被带走了。张维国和三名警察把装有物证的塑料袋放进一个证据袋，把现金和假币放进另外两个大证据袋，然后把房间的每个角落都仔细搜查了一遍。在确定没有留下任何物证后，他们锁上门，贴上封条，背着三个证据袋，几个领导跟着，走出了茶馆。
门外的警戒线边上，停着几辆电视转播车，明亮的灯光把整个停车场照得如同白昼。警察们一走出警戒线，一群早就在一旁等候的记者们立刻一拥而上。闪光灯不停地闪，晃得他们眼睛发晕。十几个麦克风和录音机伸了出来。
“丁主任，我听说死了三个人。这是抢劫还是杀人？”
“丁主任，歹徒拿走的是什么东西？”
“事发后，许多警车在街上追逐。现在抓到歹徒了吗？”
“听说现场有几百万现金。歹徒为什么不拿走？”
“茶馆的监控录像，有没有抓拍到歹徒的长相？”
……
丁志杰摆摆手说:“案子刚刚发生，调查还没有开展，所以不能回答你的问题。”
“不能说案情吗？”
“丁，”文建华碰了碰丁志杰的胳膊，小声说，“你恐怕得说点什么。不然明天现场几百万现金的谣言就会传遍全城。到那时，我们就很难解释了。”
“好吧。”丁杰点点头，说道。
丁杰以前是分局宣传科长。他能说会道，经常参加分局的新闻发布会。对记者讲话是他的日常工作。他稍微调整了一下思路，然后说道:
“从现场勘查结果来看，可以确定这是一起抢劫杀人案件。被抢的两个受害者，一个叫李稼夫，另一个叫侯金虎，是在沙河园古玩城做生意的商人。李稼夫已经死亡，侯金虎受重伤，正在医院抢救。另一名受害者是一名几岁的小女孩，可能是看到了歹徒的脸，被残忍的歹徒开枪打死。
“三名犯罪嫌疑人。两名持枪劫匪的脸都化了妆，戴着反光眼镜。仅通过茶馆的监控录像，无法确定他们的真实长相。另一个是司机，一直坐在车里。目前不知道有没有人见过他。
“歹徒抢的东西在一个首饰盒里，所以我们无法知道是什么。
“现场有600万现金，但只有20万是真钱，其余都是假币。你可以看看。”
徐小明和陆峰打开证据袋，从里面拿出真币放在旁边，又把里面的假币拿出来放在另一边，然后做了个手势要看一下。记者们围了过来，有的拍照，有的拿起假币观看。
“真的是假币！”
“这假币太假了，一眼看不出来！”
成都卫视美女记者卢晓拿着话筒走到何伟强面前问道:“歹徒为什么要用这么多假币抢劫？”
“嗯……”
何伟强尴尬地挠了挠头。他和卢晓约会半年多了，已经深深相爱，但卢晓还在河边漫步，不肯倒下。既然正在接受采访，他当然愿意回答她提出的任何问题。但局里有个制度，凡是重大刑事案件，没有领导允许，任何刑警都不允许接受记者采访。
在何伟强心中与制度和爱情进行了一番斗争后，爱情占了上风，于是他说:“我觉得受害者有值钱的东西要卖给歹徒。双方同意今晚在茶馆交易。歹徒带着大量假币来到这里，原本是想得到这个东西。没想到受害人认出了假币，于是歹徒开枪打死了人，拿走了东西。”
卢晓还想问什么？丁志杰打断了他。丁杰大声说道:
“各位，我们得回去分析案情，寻找线索，追捕犯罪嫌疑人。今天的采访到此结束。”
“丁主任，”一名记者大声说，“请把两个歹徒的图像发给我们，我们在电视上播出，让群众帮助警方找到歹徒。”
“是的。我们回去整理一下视频，传给你。”
记者们已经得到了很多信息，不好意思再纠缠警察提问，就往两边退，让警察过去。何伟强看到领导和警察都走了，我们只好帮卢晓一把，跟在大家后面上了警车。
几辆车闪着警灯开走了。
回到刑警队，张维国带着证据袋去了工程部。其他人来到刑警值班室，查看当晚茶馆附近的监控录像。成都市大中街道已安装街面治安监控系统，由“110”指挥中心负责日常管理。市区的几个分局可以通过公安系统内网查看监控系统拍摄的视频。
值班室有一大一小两块电视幕墙，分别由两台电脑控制。服务员在小电视幕墙上调出北沙河路口的视频，找到富康车，然后沿着车来的路线追踪回去。图像显示，富康车是从熊猫大道附近的一条乡间小路开过来的。农村公路上没有安装街面安全监控系统，无法查到车之前停在哪里。
文建华说:“看来那几个家伙是老手，事先做了周密的准备，让我们很难找到他们的路。”
“何伟强，”丁志杰说，“你在网上发通缉令。用他们的图像。同时把茶馆的视频发给电视台，让他们在电视上播放，让群众辨认。多印几张照片，调查的时候用。”
“好吧。”何伟强说。
他坐在办公桌前，在录像带中找到两名歹徒的正面图像，然后启动旁边的视频打印机。机器发出轻微的噪音，一张张打印出照片。虽然是黑白照片，但是图像很清晰。
丁杰拿起照片看了看。“嗯，挺清楚的。你带着，调查的时候让群众鉴定。”
何伟强和赵宏斌拍了几张照片放在口袋里。
何伟强继续敲击键盘，很快就写好了通缉令。他把两个嫌疑人的照片扫描在电脑上，贴在通缉令下面，贴在网上。后来，他把视频发给了电视台。
做完这一切，何伟强把视频从机器里取出来，看着文建华说:
“机长，这盘磁带应该由技术部门保管吗？”
“把它给我，”文建华说着，伸手去拿录像带。“有时间我再看看。”
张维国急忙跑进来说:“队长，经过比对，我没有发现和罪犯一样的指纹。”
文建华说:“那就等弹道测试和DNA检查的结果，看是否与其他案件有关。”他疲倦地打了个哈欠，看了看表说:“五点了。再看一遍视频恐怕也找不到什么线索。主任，我们休息一下吧。”
“好吧。”丁杰点点头，“这个案子叫金冕居抢劫案。调查此案的专案组由我担任组长，曲、文建华、何伟强和赵宏斌为副组长。在场的警察都是队员。文建华，请安排明天的工作。”
文建华说:“天快亮了，就不回家了，在楼上会议室睡午觉。天亮后，赵宏斌和徐小明去了沙河园古玩艺术城；何伟强，我和张师傅要去张家村。我们专注于调查。两个受害者最近有什么值钱的文物？在此期间，他们与谁交谈过？在哪里谈的生意？
”刘玉萍和陆枫来到品茗轩茶馆，问了附近的人。谁见过两个歹徒和司机？
“中午大家在局里集合，交流调查情况。”
曲云菲说:“如果你在调查期间需要什么，打电话给我。”
“好吧。”文建华点点头，说道。
文建华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关上门，进了里面的房间。靠墙的桌子上有几个电器。他打开电视和录像机，把视频放入录像机，开始播放视频。当两个歹徒走进茶馆时，他按下暂停键，画面定格。
他看着屏幕，摘下他想象中的假发和胡须——这和何丽冰所知道的非常相似！摘下粗壮的假发，浓黑的眉毛——这和他认识的罗昌明很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