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信人》第六章 告别 免费试读
剧作家拉开马车的窗帘，探头问道。
“老板醒了没？”
开膛手放下手里的苹果，在裙子上擦了擦手指，然后把它放在科林的鼻子上。
她收回手指，继续啃苹果。
“没醒，没死。”
“虽然是前男友，但不要做出这种恨不得他死的表情。”
剧作家在心里说，然后裹紧衣服走进车厢，在开膛手旁边坐下。开膛手不是一个健谈的人，和科林分手后更是如此。然而，剧作家并不打算和开膛手聊天，他只是进来取暖。车厢里静得可怕，只听见车轮碾过落叶的哗啦声。
床后面的木板上挂着一个牛皮包。这段时间，开膛手一直盯着牛皮包。
除了杀人的时候，开膛手大部分时间都是这样的。她总是一言不发，久久地盯着某个地方发呆，像一个精致的木偶。但再漂亮的木偶，也只是个木偶。没人愿意嫁给一个傀儡。
科林躺在一张货物制成的床上，不知道是因为身体上的疼痛还是因为这次糟糕的旅行。这些天他的眉头总是皱着。
车厢里的气氛渐渐尴尬起来，呼吸声越来越刺耳，剧作家觉得自己必须说点什么。
"海薇娅...这之后你会在哪里。”
海薇娅她微微抬起下巴，斜斜地盯着什么东西。她在思考与杀人无关的问题时总会有这种表情。
她想完了，很快就开口了。
“去参加我哥的婚礼。”
“婚礼？”
剧作家微微一愣，“他要结婚了？和谁？路易莎？你总是在家乡写的那个？他们发展这么快？我们在哪里？你什么时候结婚？”
海薇娅静静地听着这一长串问题，她只回答了有必要的那一个。
" 12月16日，路易莎给他写信的第一天."
“但是这封信莫名其妙地来了...你发现路易莎做了什么吗？它是一个严肃的职业吗？你在你的城镇里有滥交的伙伴吗？我还听米哈尔说，你在镇上盖了一栋大房子，还派人打理了几片薰衣草田？”
“这是一个尚未实施的计划。”
海薇娅一一回答剧作家的问题。"路易莎是裁缝的女儿，她在诗歌课上认识了她的哥哥."
在业余时间，剧作家还是个穷作家，思维跳跃很快。
“诗歌课？像米哈尔这样的人还信教？”
“他不相信，但我相信。那一天，几个歹徒来到镇上，他们洗劫了沿路所有村庄和城镇的教堂。教堂是一个神圣的地方，在那里我不能持刀，所以我让我的兄弟来解决他们。路易莎是被哥哥解救出来的人质，之后她经常邀请哥哥去上诗歌课。”
“一场自然的邂逅。”
剧作家喃喃自语道，他非常关心迈克尔的婚姻。“路易莎知道我们做什么吗？我敢说，我们的工作比亡命之徒的工作危险一百倍。”
“她知道，所以她让她爸爸把裁缝店搬到镇口，这样她弟弟一回家就能看到了。”
“哇。”
剧作家手舞足蹈，感叹道，这样浪漫的事，是他这样的资深单身作家一百年也想不到的。
海薇娅轻轻握住剧作家的手腕。她的手冰凉冰凉，却因为常年持刀而粗糙。
“嘘。”
海薇娅松开手，指向科林。他的眼皮上下跳动，好像在玩一场激烈的游戏。
“有必要吃药吗？”
剧作家用手语问，海薇娅用手语回应。
“下午吃了药，可能要醒了。”
两个人齐刷刷地屏住呼吸，看着科林的睫毛像草一样颤抖。他在上次任务中受了重伤，这是他们两个第一次看到红色使者如此狼狈地完成一项任务。
突然，他的眼皮停止了抖动，两人还没来得及反应，科林就像弹簧一样弹了起来，但很快又因为身体剧烈的疼痛，无法停止的痉挛，跌回了床上。
“你的肌肉没有一块是完整的。你得躺下。”
海薇娅倒一杯热水，然后从后面掐住科林的脖子，看着他喝下整杯热水。
就像Zhen 海薇娅说的那样，科林感觉自己全身的肌肉都被缠住了，那是一种和疼痛完全不同的无力感。他动了动他唯一正常的手指，慢慢地从床上爬起来。
“海薇娅，谢谢。”
他轻声道谢，看着剧作家，“麦克雷，白玫瑰死了吗？”
麦克雷露出尴尬的表情。他想起了那天的情景。遮天蔽日的战舰从瀑布尽头坠落，扭曲的龙骨在空中弹回，整艘战舰从里到外裂开肢解。木屑、暴雨和落叶在风中纠缠在一起。这一幕太壮观了。
他们完全忘记了最初的任务，最后，那个叫洛杉矶的男孩记住了这个故事，于是他把这个任务的目标给了西刀。
“白玫瑰......当然是死了。”
“奥黛丽公爵呢？”
“我落水后吓晕了，但我让罗山给他做人工呼吸。应该没什么大不了的。”
科林点了点头，以便他扫一眼海薇娅。
“东西都带齐了吗？”
“我不确定你在说什么。”
麦克雷指着挂在床上的皮包。“简而言之，奥尔德里奇公爵身上所有值钱的东西都在里面。”
“这不是我们应该得到的报酬。”
果然，海薇娅说话生硬，近乎质疑。“为什么要拿与任务无关的财物？”
麦克雷率先解释道，“这次的委托与以往不同...你知道，这是最后一个了。我们想做一些有意义的事情，所以我们借此机会揭露了奥黛丽公爵的丑恶嘴脸。”
“但你不能抢劫奥黛丽，这是抢劫！这不是一个受托人应该做的！”
麦克雷张大了嘴巴，在真相海薇娅面前他甚至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与此同时，他也在思考海薇娅是因为违反了信托条约而生气，还是单纯想找个矛头跟科林大吵一架。毕竟完成这次投票后，两人就要分道扬镳了。他们不吵架，就没有互相吵架的机会。
“没错，我就是抢。”
科林止住了话题。他看着麦克雷。“我们什么时候到达蒙塔古？”
“还是……”
麦克雷刚想说话，海薇娅突然站了起来。她把麦克雷撞出了车厢，外面传来艺术家含糊不清的声音。
“怎么了海薇娅……”
帷幕落下，麦克雷继续之前的话题。
“就快到了。有十公里远。”
“嗯。”科林盯着牛皮袋子，有气无力地说话，不知道在和谁说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