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启岩和白启力见父亲板结着脸,两人刚想争说是自己的主意,听到父亲后面那句不准说谎。两人纷纷低下头,谁也不说话。
白如月见父亲生气盯着两哥哥,两哥哥低头缩着肩膀一言不吭。
立即坐起来,利索的从榻上溜下来,一双小手扯着白振天的长衫袖子,撒娇卖萌的叫道,“阿爹别生气,好不好?和三哥、四哥无关,都是月姐儿的主意,是月姐儿不好,阿爹别罚三哥,四哥,罚月姐儿好不好?”
白振天低头垂眼看着女儿睁着清澈明亮的眼睛仰头看着自己,眼神里有哀求也有隐隐的狡黠,心里一软,弯腰把女儿抱到怀里,伸手在白如月的脸上擦了擦,气恼的说道:“把那么脏的尘土往脸上抹,你也不嫌脏?”
白如月抬起小胖手在自己的脸上胡乱的擦着,娇软的声音十分嫌弃的说道:“嫌弃的,那里不嫌弃了?满脸的尘,让我脑子老想起拱桥边讨饭的小乞丐儿。”
白如月那句小乞丐儿说得一阵悲戚,那样子,好像自己就是拱桥边行乞的小乞丐一般。
看得白振天想笑又觉得心酸,扬起手来,用自己的衣袖作帕子替女儿轻轻擦脸。
白启岩见机的转头到净房端盆水,盆里放着净脸的帕子,把盆子放到凳子上,搓一把帕子拧干水递给父亲,“阿爹,用这个给妹妹擦,省得弄脏你的衣衫。”
白振天看了眼白启岩,心里一阵欣慰,岩哥儿越来越懂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