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新房,白棠急匆匆又兴奋的取了合卺酒给徐三“快,喝了我们出去敬酒”
徐三后背一凉,满腹的柔情蜜意登时换作了惶恐怎么能让白棠去敬酒到时候让他发酒疯得罪满朝文武么
徐三急忙扯着他问“今日爷的表现还不错吧”
白棠赞道“没白用功”
徐三等了半天只有这句话,不悦的道“你就没什么感动的话要对我说的咩”
白棠睨了他一眼“说什么该说的早说了。既然咱们俩成了亲,今后好好过日子呗。”其实白棠还真有不少感慨激动,毕竟头婚嘛但他自诩成熟的男人,怎么会和徐三这种楞头青一样激动得溢于言表呢
徐三笑嘻嘻的凑了过来“说得对。今日就是咱们好日子的开始”
一边说,一边不规不矩的往白棠身上乱摸,白棠惊叫“敬酒呢”
“礼法上没规定新郎一定要敬酒”
“皇帝还在”
“陛下身体不适,明天敬茶就好啦”
万一白棠喝醉了拉着皇帝唱敬酒歌,那乐子可就大了不行,徐三宁愿牺牲自己也不能让白棠出去祸害皇帝
白棠被他压得结结实实的,翻也翻不动,忍不住怒道“你今天想造反是吧”
徐三笑嘻嘻不怀好意的道“急什么有你拔乱反正的机会”
白棠被徐三激缠得斗志昂扬,各施手段大战数十回合对白棠而言,可以说他雕工有待进步画技不够好,但打死他也不能在床上认输
精疲力尽之时,白棠枕着徐三的胳膊,悠悠的问“你说赵王出手了没”
徐三大惊“你你怎么知道”
太孙要利用他们的婚礼给赵王下饵,这事十分隐秘
“太孙给你通过气了”
白棠忍着全身的酸痛,不以为然的道“这还用通气”
徐三嘿笑“人人都道赵王贤德,就白棠你眼光毒辣”他眼中竟有期盼,“也不知赵王怎么作得死”
白棠嘴角微微绷紧。他就不明白,都是朱棣和徐皇后生的儿子,怎么汉王和赵王就这么蠢呢这两人谋嫡的手估段简直是历代皇子中数一数二的菜鸟不入流
史书如纱,赵王谋逆之事在他看来荒诞无稽毫无成功的可能性。但是白棠冷眼旁观,赵王颇有城府,不该犯下史书所载的低级错误。
他扭头瞧了眼窗外灰亮的天空,明日,谜底即将揭晓。
宝印局内,皇帝的神色如暴雨狂风前夕的阴沉平静。
收放玺印的房间,一排精铁打造的柜子开了锁。里头十来只宝印各司其位。每一块都是玉质光润,唯一枚印有永乐年号的皇帝奉天行宝赫然移动了位置
进朝解释道“陛下,奴例行清点宝玺”
王总管取了宝玺,翻过刻面,指头抹了抹章面,还是湿润的
“陛下”
皇帝一搭眼,心中翻过无数骇浪
太祖皇帝刻十七方宝玺,分工明确。朱棣继位后亦刻了自己的奉天行宝,专为册封太子、亲王所用
皇帝笑了笑,轻描淡写的问“你们倒是代朕拟旨册封了哪一位啊”
进朝全身颤粟,大声呼叫道“陛下,绝无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