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不得细想衣带已尽数翩落,昏暗洞房中雪光—闪,似高岭雪莲乍然怒放于幽幽峡谷。
少女颈项纤长玉肤胜雪,娇嫩的瓷肌温软馨香,腰肢纤细好像轻轻一握便能折断,隆起的雪团饱满丰盈,玉兔上粉意怯生生立着。
视线顺着玉颈往下,柳淳风眼眶渐渐发红,双唇顺着她耳后一寸寸吻了下去,急躁又温柔宠溺着那对娇挺。
兴至于此,即便是大罗金仙也难以自持,更何况他如今只是区区半仙,他后退了几寸,半坐在榻上将喜服一一褪下。
上天仙子默然了半晌,眼睁睁看着他在自己面前一件件剥开罗衣,似在欣赏一件珍爱多年的玉器。
他延颈秀项身材高挑,既不似文人墨客瘦弱,又比武夫强将秀雅许多,周身皮肤仿若上好的雪色锦缎隐隐有光,端的是身躯凛凛雄姿英发。
即便是一具肉身凡胎,也遮不住灿若日月的满身华光。
上元仙子眼底泛起了濛濛水雾:“真是副极好的皮囊,即便真要计较一番,老身今夜也不吃亏…”
直到他身下亵裤褪去,以虔诚之状半跪在榻上,不加遮掩来势汹汹,仙子终于不再端着那副老神在在的架势。
“这,这怎么跟寒拾神殿壁画里的不太一样?”
上元仙子此番下凡前,曾特意去了一趟九州华山之巅的寒拾神殿,向和合二仙请教了一些男女婚嫁之俗,和人族夫妻的房中之术。
她本以为自己如今已学有小成,对今夜的洞房花烛很是从容不迫,直到此刻才发觉自己竟小瞧了人族潜质。
“什么鬼仙友,什么鬼壁画,通通靠不住!”
她隐隐觉得,今夜自己恐怕要吃一通大苦头了。
未免伤及身上之人,她上榻前已自行撤去了与生俱来的护体神光,生平头一回毫无遮掩暴露在天地间,娇弱得仿若初生吹弹可破。
今夜,万万受不得那般狰狞苦楚!
柳淳风长吸了一口气逼近,仙子浑身一颤立即伸手遮羞。
望着指缝间若隐若现的樱樱花色,他喉咙一紧愈发胀眼。
没承想,纵横三界天不怕地不怕的九天神女,这一万四千年养出来的绝世厚脸皮,竟如此不堪一击。
她立即抬手将自己巴掌大的滚烫小脸捂了个严严实实。
那副宽大的肩膀近在咫尺,仙家五感本就超乎常人,仙子躲也不是不躲也不是,颤若被猛狮围困的无助小兽。
见她战栗不止,柳淳风又是一通吻雨落下,仙子渐渐酥麻得放松了警惕,正飘飘然不知身在何处忽然眉头一皱。
柳淳风左胸膛狂跳,浑身滚烫得厉害,强忍着狂意在那极尽温软的唇瓣上缓缓挺进。
仙子强忍着桃唇上袭来的痛就是不肯叫出声,柳淳风吻着她微簇的小嘴循循哄着她,也是眉头紧锁,似乎在竭力克制着什么。
仙子在他怀中蜷曲成一团,小脑袋埋在他光洁炙热的胸膛里喘气。
想到自己堂堂九天神女,竟被一个人族半仙逼到了如此地步,此刻上天无路入地无门,慌不择路之下,她一口狠咬住他的耳垂。
耳垂上的一点湿莹像浇在他身上热火的一把烈油,嘭的一下将他彻底点燃。
此举不止没有叫他冷静一些,反倒激发了他的狂性。
正所谓自作自受与人无尤,良久后仙子浑身酸软无计可施,眯着眼娇滴滴求饶:“玉郎,再亲亲我”
怎知她愈是示弱求饶,眉眼愈是娇媚动人。
“娘子这般神情,玉郎受不住…”
一向高高在山冷淡如冰的九天谪仙,此刻竟是这般千娇百媚,看得柳淳风心神一荡自此入了魔。
香帐银铃叮当在响,榻上横陈着红袍喜服,合欢花的气息弥散一室。
今夜,他是她最虔诚的信徒,将她每一寸肌肤视为天地顶礼膜拜,打上属于自己永不可消除的烙印。
上元仙子恼羞成怒,在他耳垂和肩头一通乱咬,低低呜咽
“老实交代,你到底何时对我有了此等非分之想?”
“昆仑山,见你的第一眼…”
今夜星月明光洞彻,一隅明镜洞天中,有对男女共做了一夜九霄散仙,在温香满怀中极乐飞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