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清楚此时此刻多说无益,但眼皮却跳动的格外厉害,总下意识地觉得,有什么重要的大事即将发生了
傅绥臣接过电话,对上视频里陆聿臻那张脸,扯唇气定神闲地打起了招呼。
“陆少,别来无恙啊!”
傅绥臣话说的风轻云淡,但只有他死死握住电话的手,出卖了他所有的情绪。
多久了?他已经记不清了。
只记得自己被他打断一双腿之后,就被扔到这里,过起了暗无天日的生活。
而这个抢走了自己心爱的女人,权利,女儿的男人,却还是一副高高在上,意气风发的样子。
傅绥臣此时的心里,都是翻江倒海的仇恨。
恨不得和他们同归于尽。
但他不会,他还没看到自己想看的,还没看到他们如何痛不欲生,生不如死!
彼时,陆聿臻正站在一艘快速行进的游艇上,身后是一望无际的碧蓝色海面。
看到傅绥臣的瞬间,不屑地勾了勾唇。
“傅少约人见面的方式,总是这么特别。最多半天,我就能到达无名岛,傅少准备的惊喜都准备好了吗?”
陆聿臻说的轻松,仿佛此次来面对的不是生死,而不过就是出海进行一次简单的旅游而已。
这样的态度,无疑就是将他傅绥臣的费尽心思,踩在地上狠狠碾压!
傅绥臣忍着心头的狰狞,咬着牙回击。
“你们来,有的自然是天大的惊喜,我一向都没让你们失望过,不是吗?”
闻声,甲板上的陆聿臻忽而仰头一笑,眉眼铺满了浓浓的轻蔑。
“你们?你指的是我和我太太顾兮辞?傅绥臣,都这么久了,你怎么还这么天真?我太太不会来的,不止今日不会来,以后更不会。”
傅绥臣脸色一便,握住手机的手蓦地一紧,“你什么意思?”
陆聿臻扯唇,视频里有风吹起他很是凉薄的笑声。
“意思就是,她不会见你。与其说她不想见你,不如说她是极度的厌恶和反感看到你。”
“你现在与他而说,就是一团她人生的污点,她当初怎么告诉我来着她说只要想起来,就觉得恶心反胃,她甚至常常因为青果有你这样的父亲而觉得遗憾,可惜,她觉得你把自己女儿的人生也给玷-污了。”
话音刚落,这边一直没出声的顾云辞忽然接了话。
“就是哪句粗话来着?狗-屁-不如?”
闻声,温橙猛地回头,冲着顾云辞低低地喊了声,“云辞”
她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在这样的时候,这样去添傅绥臣的一把火?
结果,顾云辞却像是瞬间来了精神一般,非但没有停下来,反而变本加厉地冲着视频里的陆聿臻扬声喊道。
“姐夫,姐姐不来是对的,看一眼就觉得恶心的男人,实在不值得她伤神。如今你们两女一儿,正是幸福美满的时候,即使今天我和太太死在这里,也没什么不值得的。”
顾云辞一反常态地说完,忽而勾唇一笑,视线看向傅绥臣时,溢满了嘲弄的轻蔑。
“他傅绥臣当年让姐夫坠海都没能拆散你们,如今,他就更加打不倒你们了。”
一句话,仿佛是羞辱压垮傅绥臣的最后一根稻草,直逼他的内心深处。
而傅绥臣的脸,也正以冷沉,铁青的速度,直到最后变得灰白。
他死死握住手机的手猛地一抬,瞬间将手机狠狠地砸了出去——
嘭!
手机摔在地上,瞬间变得四分五裂!
他在陆聿臻和顾云辞的两面夹击羞辱下,顷刻间彻底失去了理智,两侧的咬肌颤抖着,手里一直捏着的照片被狠狠揉成一团,用力扔了出去。
“好!很好!好得很!”
他猛地抬头死死地看着眼前的顾云辞和温橙,一张脸扭曲狰狞,看起来异常可怕。
“既然你顾少爷这么想带自己的太太去死,那我就成全你?觉得当年我没能害死你的姐夫陆聿臻?”
“好!今天,我就给你们一次机会,让你们夫妻把他当年走过的路,再重新走一遭。不过”
傅绥臣说着,那张阴森扭曲的脸上忽然露出诡异至极的笑容来。
“人都犯过一次的错误,怎么可能再犯第二次?你们的运气,可没你们的姐夫那么好!”
说完,傅绥臣猛地扭头看向身后的手下,咬着牙一字一顿地吩咐道。
“把他们捆起来,从当年陆聿臻坠海的悬崖边扔下去。”
“他们不是一心想死吗?那就把他们的手和脚统统绑死丢进去,不要给他们留下一丝一毫存活的机会。”
“陆聿臻不是还有半天才来吗?倒时候,就让他给自己亲爱的弟弟弟妹去收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