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加快脚步往里走,还没进屋贞娘就闻到一股殊竹花的香气,若有似无,里边捆住的黑衣人已经停止抽搐,整张脸呈青紫色,南星过去探了脉:“已经死了。”
看守的护院跪下来:“夫人,真的不关我的事,我听到声音进门就这样了……”
贞娘没有理他,顺着味道朝着窗边走去,那边有一团小小的灰烬,贞娘捻起残留的香灰在鼻尖一闻:“果然是殊竹香。”
“这是什么东西,有毒吗?”南星上前问道。
“单用是没什么毒性的,不过要是和和迦南香一起用,便会成为剧毒。你去他身上找找是不是有迦南香?”
贞娘让人端了水,反复洗了手,又服下一枚解毒丸药,方才靠近尸体。
扯开蒙面罩,贞娘怔住了:“这不是……”
南星将刚才搜到的香囊拿在手中问道:“夫人认识这个人?”
“一面之缘,他是安大哥的弟弟。”贞娘皱着眉她有哪里得罪了这位吗?完全没有任何印象啊。
“人都死了,线索也断了,先回去吧。”南星劝着贞娘:“山庄里边保不齐还有他们的同伙,将军中了毒,思玥和凌游还睡着,不能离了人。”
贞娘只能放弃,一路也想不明白,这位安家三公子怎么就对她们起了加害的心思。
贞娘回到屋子吓了一跳,秦翰连斜倚在桌边,春分满脸是血躺在地上,显然是磕坏了头。贞娘想要上前扶她,秦翰连睁开眼:“别过去,她就是那个内应!”
贞娘不可置信的看着秦翰连:“公子,你说什么?”
“春分就是这一群黑衣人的内应,她在餐食之内下了毒,又开了后门让他们进来。南星身上配着避毒的药丸,这才逃过一劫。我在半山腰看到了火光匆匆回来,方才没酿成大祸。”
贞娘还是不敢相信:“她是为了什么呀……她跟着我们那么多年,一点情谊也没有吗?”贞娘不敢相信一直以来真心相待的人居然心心念念的想要置她于死地。
“她什么心思现在还不得而知,你们去审人有没有什么结果?”秦翰连看着他俩神情都不太好。
“那人死了,我怀疑那香就是春分的手笔。”贞娘看着下方躺着的人还是想不懂她背叛的理由。
“趁热打铁,拿绳子来先将她捆住,现下就问话吧。”秦翰连坐在旁边的床上。
南星一盏茶泼在春分脸上,春分醒来看着贞娘,心虚的避开了眼。
“你既然做了这样的事,又有什么好愧疚的,看着我,告诉我为什么?这么多年了,我们家可有哪里慢待了你?”被朋友背叛的感觉太难受了。
春分依旧垂着头,半晌才说道:“夫人哪有对不起我的地方,不过是我错信了旁人。既然落到现在这般地步,我也没什么好说的,要杀要剐也是我该得的。”
“你要真还念着这一点点的主仆情分就将你背后的人供出来。”贞娘蹲下来。春分却闭着眼睛再也没说话。贞娘站起身来:“你硬要这般倔着,那便让将军来审吧,营中的手段可就没这么轻巧了。”
春分咬了咬牙:“左右背后的人都已经死了,夫人看在我伺候多年的份上,给个痛快吧。”
“你对我们又何曾有半分情意,今日要不是我命大,早就见了阎王,难不成我还能在阎罗殿求情,让他再给我一次机会?”贞娘没想她还敢以多年相交为由,真是脸皮厚得让人作呕。
春分涨红了脸,仍旧不愿说,立春推了门进来:“你怎么还这么犟着,难道夫人这么多年对你的好还抵不过那人几句话吗?你要不说就我说。”
“立春姐姐……”春分想要阻拦,南星却没给她机会,直接点了她的哑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