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中一片忙乱,门口传来声响:“这是怎么回事?”是赵玄珂的声音。他身旁还跟着于海和云阆,一屋子人匆忙跪下,只余下南星一个人站着,相当的显眼。
南星揉揉手,总算是来了,不枉他早在清晨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就开始计划。
八殿下是首先明白过来的,快速爬起来抱着赵玄珂的大腿就开始哭:“父皇,他打我!”眼泪掉落速度之迅猛,哭泣之间还能将话说明白,显然这一套告状程序已经是极为熟练。
向来疼宠的小儿子受了伤,赵玄珂将他抱起来:“怎么回事?你说!”他随手指了旁边跪着的小太监。
“陛下,八殿下好好生生的同四殿下说话,四殿下忽然就动了手,事发突然,奴婢也没来得及拦阻,望陛下恕罪。”
“又是你!”赵玄珂看着南星:“你一回来就折腾个不停,你已经十余岁,你弟弟才六岁,有什么不能好好说。尊老爱幼书都读到狗肚子里边去了?来人,取戒尺来!”
“陛下,此时尚未明朗……”于海正要求情。
“尚书是要管朕的家事吗?”赵玄珂极为不耐烦。”
“臣并无此意……”
“哇……”南星哭得比八皇子还要大声:“他说我是没娘的孩子,还要把他当马骑,他才是坏孩子,我没错!”他嚷嚷的很大声,声音清晰的传到赵玄珂耳朵里。
这个理由……赵玄珂将八皇子放在地上:“你真的这么说了?”
“我没有,他胡说八道!父皇,你要相信我。”小孩子尽管不太明白有些话是什么意思,但是看得懂人的眼色。立刻就开始否认。
赵玄珂看着四周的人:“你们说,究竟是怎么回事?”
跪着的人没有人说话,赵玄珂转向另外一个人:“你来说,怎么回事?”
赵林越看着赵玄珂冷漠的表情,他以为自己会哭,但其实没有他好像已经麻木了,幼时疼宠他的父皇早已经不在了。他垂着头决定赌一把:“八弟说我是罪人之子,还要我给他做马骑。四哥以为我们在玩儿游戏,跑过来结果被八弟说是没娘的野孩子。”他平静的说着这些话。
赵玄珂脸上却挂不住了,转头看着地上跪着的宫人:“你们这些奴才是怎么回事,好好的皇子都给你们带坏了。来人啊,将这一群刁奴拖下去,杖毙!”
两个小太监还想求着饶命,被旁边的侍卫堵了嘴,立刻拖下去。赵玄珂显然没了来看皇子读书的心思,带着怒气出了门。于海看着垂着头的赵玄珂叹了一口气。书房很快被收拾干净,八皇子显然吓坏了,两个伴读也在旁边瑟瑟发抖,他们在这一刻清晰的明白什么叫做皇子犯错,下人遭难。
南星扭着手,这个结局虽说不尽如人意,不过比他想象中好得多,他抬眼向赵林越看去,后者也正好再看他,两人互视一眼,迅速别开了眼神。
一阵纷乱之后,二皇子姗姗来迟,云阆已经送走陛下走进来,因为学堂的事他也吃了挂落,不过近两年他为赵玄珂办事尽心也不过只是被指责几句。
他才翻开书德妃派来的人就在外边求见说是八殿下今日身体不适不能再进学,将哭得瘫在书桌旁的八皇子抱了回去。云阆从头至尾没说一句话,只板正讲着自己的课。
南星在那里坐了一个时辰,他没有书,只看着窗外。上午的课程完毕,他正想往外走,云阆却叫住了他:“四殿下请留步。”
南星不知道他什么意思,站在桌边,云阆走过来:“您还没有课本,正巧臣那里还有一套,臣同你走一道,去崇文馆将书本给您。”
南星不知道他什么意思,跟着他走出书房,徐福生站在门口,见到南星出来立刻递上来:“主子,薄荷香取来了。”
南星接过来:“我要同先生一道去崇文馆拿书。”
徐福生瞧见云阆,这可是陛下面前的红人:“奴婢陪您。”
云阆走在前边,他没开口,南星也不开口,两人沉默走了一路,走到崇文馆门前:“公公请留步,此处是机密要地,您需要在外等待,四殿下同臣一块进屋吧。”
南星跟着他进去,云阆关上了门,南星挑眉坐下:“先生像是有什么要同我说?”
云阆拿出一个玉牌,那是云苍松先前在如秦旬月坟前赠予他的一块,而南星在云苍松身边见过无数次。
“先生这是什么意思?”南星故作没有明白。
“故友托人带话让我询问殿下,多年前的事情是否已有改变。”
南星径自在桌上拿出自己的书:“没有。”
云阆按住那本书:“殿下,山长一心为您谋划,现下已有成效,您当真不……”
“先生见过思玥吗?”南星换了个话题。
“你认识……”云阆没想到。
南星看着他:“思玥性子很皮,又爱笑,还爱撒娇,每一次一犯错就开始歪缠,因为她知道没有人舍得同她生气。”南星说话极为温柔,但是转向云阆之时又变了一种脸色:“先生既然心中有大业,那么我希望这辈子你都不要出现在她的面前。她现在很好,今后也会是,若有一日她因你而难过,我会生气的。”南星从云阆手底抽掉书,转身向外走去,临到门口转头看向云阆:“你们不妨将目标换成赵林越,他会比我更能成功的。”
作者有话要说: 正剧写着好累啊,秦旬月重生文可能要放一放,下一本想写沙雕江湖文,不知道有没有想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