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七带着南宫腾逸的人在船库里把布匹搬到甲板上,等待下船之时带到岛上。
半个时辰后,南宫腾逸带着他的人全都在甲板上整装待发,船身一步一点地往那巨石靠近,这个位置是独眼带着他们来的,他说这个地方是离那些原住民最近的海岸了,同时也是浪潮最平稳的一个地方了。
等船靠到可以搭跳板的时候,谢冰林就让人抛锚,南宫腾逸与独眼,许胖子三人带着他的队伍每人背着布匹踩上跳板通往那岛上之路。
当南宫腾逸他们全都到岛上之时,天色早已漆黑,站在甲板下仰头望着天空,空中的繁星就像灯光般那么璀璨。
谢冰林发自内心地笑了!
“起锚吧!”
“是,东家!”
因为担心天气的原因,谢冰林并没有离石岛有多远,而是选择在不远海面,让他们开始撒网。
船上的人增加了,但鱼网同时也增多了不少,新手在老手的指导下把鱼网撒到海里,等待在明天天亮之前起网。
晕船的人在药力的作用之下,也慢慢适应的。
那些新上船的人,在晕船的时候,还真的怕谢冰林发怒,可他们怎么也没想到,谢冰林一点也没有发怒的迹象,反而还安慰他们,让他们去喝药,回到船舱里躺着。
在这一刻很多人都为之动容,他们之中有一些人已经换了两三个主子了,有的人不断地被发卖,在遇到的主子当中,还从没有一个主子像谢冰林那般,与他们说话是那么心平气和,即使谢冰林在说正事时很严肃,有一种无形的威压,可饶是这样,他们也能感受到这个新主子的善意。
这个晚上,船上的人都听着海浪声安然入睡。
翌日,除了昨晚守夜的几个人回去睡觉以外,船上其余的人不等鸣钟就起床了都起来作业了。
天空刚蒙亮,早晨的寒气还是很重,谢冰林身上穿着薄棉衣,两个袖口用带子绑紧,其他的人也是照这般来做。
拉网这种粗活,自然不用谢冰林去做,就算她想,船上的人也不可能同意。
当船上起了第一网鱼的时候,甲板上都发出欢呼的兴奋之声。
当把鱼网解开放在甲板上的时候,几个人分工合作,手脚快的人,就挑一些没用或细小的鱼丢回海里,还有的就是分捡的,腌鱼的,杀鱼的,分成几个小队,老手带新手,大家分工合作,所有人都有条不絮地忙碌着,即使是谢冰林这个大东家,也没一刻闲的工夫。
已经连续起了三个鱼网,谢冰林发现大多数都是金鲳鱼,而且体积超出了谢冰林见过的,大的有十几二十斤左右,小的也有两三斤。
一个鱼网能捞到这么多的金鲳鱼,可以说出乎谢冰林的意料了。
金鲳鱼一般不结成大群,在春夏季由外海游向浅海,到了冬季又游到外海深水区,据她从资料里了解到的,金鲳鱼大的能达到二十斤左右,谢冰林有生以来还没见过这么大的野生金鲳鱼,这次他们所捕的居然有很多这大的金鲳鱼。
她高兴得嘴角都咧到耳后根去了。
身边的林七看到谢冰林笑得这么开心,于是问道:“东家,可是认识这种鱼?”
“自然!”这种大的金鲳鱼全都堆一边放着,刚捉上来的鱼都还活蹦乱跳的,拍打着甲板发出‘啪啪’的声音,“这叫金鲳鱼,其肉质细嫩,味道鲜美,不管是晒干,做成咸鱼或是新鲜蒸煮都十分的美味。”
谢冰林在讲解的时候,其他的人也在侧耳倾听,听完后,都晃然大悟,算是对金鲳鱼有了新了认识。
“东家这鱼是杀还是腌制起来?”有人问道。
谢冰林一时也拿不定注意,此时,她心里再次感慨地想,“要是有冰就好了!”
“一半杀了,一半腌制起来!”所杀的鱼都是从背切开的,这样切开晒的鱼,外形好看,也容易风干。
从背杀的鱼也要盐码一下味道的,切开的鱼就这样腌制半天或一天时间,就可以洗干净凉晒了!
在这样的好天气里,两天时间鱼身就十分的干爽了!
谢冰林从一开始的兴奋到最后已经麻木了。
她怎么也没想到这里聚集了这么多的金鲳鱼,所有的鱼网都起了,起捕的鱼当中,金鲳鱼居然多达了百份之八十,这个数字可以说相当的恐怖。
第一天他们就捕了约四千斤鱼,而他们的盐就已用了三分之一,可这才第一天,往后还有好几天的时间呢,接下来的几天若还是这收获,盐定会不够。
谢冰林不由得担忧起来。
这一天上午所有人都在杀鱼晒鱼中度过,他们的嗅觉已经鱼腥味熏得麻木了,好像闻什么都是一股鱼腥味。
下午,所有工作都告了一段落,谢冰林伸了个懒腰,扭动僵硬的脖子,发出‘咯咯……’的响声。
“除了值守的人,都回去休息吧!”谢冰林发话道。
甲板上的家奴都异口同声地回答道:“是,东家!”
谢冰林自知自己还在长身体,她是不会过度消耗自己的体力的,在感到疲惫的时候都会停下来休息,她可不想就只长得这么矮小。
而且她还发现一个问题,这个时代的男人都牛高马大,但女人却十分的娇小,她是不清楚,其它地方的地方是如何的,但在这红程镇的男女就是如此。
谢冰林在甲板上晒了晒了大半天,虽然带了自制的鸭舌帽,可在大太阳之下,她还是晒得脸蛋红通通的。
用手去触碰一下,就能感到有点刺痛感。
叹了声,脸可能是晒伤了!毕竟她还只是一个小孩,十几岁的皮肤还是很嫩的。
晚上,吃饭的时候,谢冰林脸蛋就顶着两坨红出现在大家的面前。
这可把林七给吓坏了,以为她发烧了。
一脸担忧地对她问道:“东家可是生病了?”
“没有!”谢冰林带着吵哑的声音应声道。
方勇义也担心地说道:“东家,明天你还是要不与大伙在甲板上晒了,再晒伤皮肤可就不好了!”他以前走护镖时,走南闯北的,见识的也比一般人多,一眼就看出来她这是晒伤的。
“东家,我们皮糙肉厚的,晒一会没事,但东家可不能这样晒了!”
“东家,方管事说得对啊……”
“东家……”
一时间饭厅里,你一言我一语地在劝说谢冰林明天不要与他们一起捡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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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会很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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