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大事不妙,想要做最后的反抗,伸手要推开我叫道“你滚,你这个肮脏的兽医,你放开我,我”
完后,我从她身上下来,才见她已经流泪哭了好久,虽然没有声音,但也不说话,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当我刚把头转回来,她偷偷的拿起地上的酒瓶,朝我头上就砸下来。
我一下子就倒在了地上,一阵剧烈的疼痛仿佛把我的头都打没了,她下了沙发坐在我身上,举起酒瓶“你敢这样对我”
她没打下来,我伸手抓住了酒瓶,一手掐住了她喉咙。这一刻,我感到自己生命受到了真正的威胁,她这是要我死啊就算是动物,被宰杀之前都会有反抗求生的本能。
我把她推开,坐起来,脑子还是晕乎乎的,可我掐着她喉咙的手却没放开。
她靠着沙发,喉咙里吐出一句不完整的话“你敢杀我”
看着她这样,我却又来了。
打掉她手中的酒瓶,把她反过来压在了床上。
门铃突然响了起来。
门铃突然响了起来。
这下子两人都静下来了,我不动了,她也不闹了,脸色全变了。
我是强奷犯,所以我怕,我不知道她怕什么。
然后有开锁的声音。
“快穿衣服,快”她急忙说。
“哦,哦。”我反应不过来,脑子一片空白,拽起裤子套上。
她也穿好衣服,把头发整理好。
门开了,五六个阿姨进来了,看着我两。
好在我们都穿好了衣服。
她对先进来的阿姨说道“妈,你怎么来了”
“你是不是和文浩吵架了你们都要结婚了,怎么还闹分手这是”那个阿姨好奇的看着我。
那群阿姨都看着我。
“宠物店的兽医,我让他过来给文浩的猫洗澡。”她跟阿姨们解释。
然后弯腰捡起地上散落的钱给我,轻声对我说,“马上走,现在。”
我的大脑基本还处于空白状态,心脏怦怦直跳,哦了一声,拿钱放进口袋。
她妈把几个阿姨带进家里,几个阿姨啧啧赞叹房子气派漂亮,没人怀疑我两。
我出了门口换鞋,听到她妈哎呀一声问她“你的脸怎么回事是不是文浩打你了”
“婷婷,他打你了”七大姑八大姨围上去了。
我带上门,做贼一样的溜了
她会不会报警抓我一路上我都在想这个问题。
我摸着脑袋的疙瘩,看着手上的牙印,这个女人,绝不是那种吃了亏就会打断牙齿往肚子里吞的人。
她之所以会让我赶紧走,想来其实也是一种无奈,她是一个有身份地位的女人,被宠物店打工仔给强奷了,这种事情要是被那堆七大姑八大姨知道,她还有脸活下去吗所以,我断定她不会报警。
我应该感谢那堆叽叽喳喳的阿姨,不然她不会轻易放我走。
可我又怕她日后会使用别的方法报复我,她家那么有钱,要整我这样的穷丝,那再容易不过。
回到了宠物店,没想到却从花姐口中得知我被老板辞退了,理由是我又被客户投诉,这个月被投诉次数已经达到了五次。看她那张幸喋喋不休让人厌恶的嘴唇上下翻动的骂我,我真想上去扇她一嘴巴,然后再日她嘴巴一千遍。
我从宠物店换了衣服出来,坐在路边台阶上,耳朵嗡嗡作响,汽车引擎声,人群说话声,让我的耳朵变成了一锅粘粥。我又失业了,刚刚抓住的一根稻草也抓不到。我对这座城市充满了恐惧,看着倚靠着蛇皮袋子,打着扑克的农民工,我感到他们比我幸福得多,他们有同伴,他们可以共同抵御外面的风浪和危险,而我只能单独作战;我的委屈无人知晓,我的眼泪只能流进肚子里。
我有一种想哭的感觉。我不知道自己以后的生活是什么,能否在这座城市生存下去;如果不能生存,我该怎么办。
父亲身染重疾,母亲腿脚不灵便,都不能干重活。这样的家庭,怎么能离开我可是,我如果不在城里打工,又怎么能够还清家里借款挣钱给父亲看病我守在家中,日子又怎么能够好起来
坐了不知道有多久,我站起来朝宠物店吐了口口水,你大爷的,有一天老子有钱了把钱甩你脸上拍死你
或许,我只是在自我心理安慰罢了。
来到了马路对面的广场,那里有一对对依偎呢喃的恋人,有欢笑地小孩,有悠闲散步的老人,这是一副标准的城市生活场景,这是一副标准的城市生活场景,然而,却不属于我。广场的两边是一家家饭店,我看到饭店门口,穿着白大褂身体肥胖的厨师在颠着炒瓢,火焰映红了他们一张张热汗涔涔的脸;桌子四周坐满了食客,他们欢声笑语,觥筹交错,幸福在脸上荡漾,然而,这一切还不属于我。我像一块石头,被扔在了这座城市里,无人问津,无人理睬。
买了一份牛肉面带回了出租房。
出租房位于城中村的贫民窟里,黑乎乎的小巷子,单间加一个卫生间,一个小小的破窗,冬冷夏热,没有空调,打开在大学里淘来的二手笔记本电脑,一边吃牛肉面一边上人才找工作。
投递了几分简历后,在主页面点开公务员考试,下载了个公务员职位表,看着看着,见女子监狱系统竟然有个职位,性别招收是男,我一看就笑了,,女子监狱居然招收男管教,有意思的是,专业还必须是心理学。
我一笑置之,看起了其他岗位。
看累后,点开新闻,看了几个扫、黄的新闻。
看着一个个漂亮的美女,大长腿,高胸,黑絲,白皙肌肤的美女被抓,我突然想,这帮女人被抓,会被送到哪不就是监狱吗
眼前突然一亮,女子监狱可全是女人,那么多人,难道就没有美女我这种没背景没钱没路子没能力的农村丝,想要出人头地,太难了,那些奋斗发财娶女神的神话故事,也不太可能发生在我的身上,还不如去女子监狱试试,而且也是个公务员身份,万一真的能进去,监狱那么多女人,我岂不是要君临众妃了
我一阵窃喜,很激动的直接报考女子监狱系统的职位,那时候脑子烧热了,忘记了有潜规则这么一出。
接下来的日子,一边找工作就一边看书准备考试,上天不降大任于我也,照样苦我心志,劳我筋骨,饿我体肤。这段日子下来,不仅是笔试考挂了,连工作也没找到。
笔试成绩是第四,进入面试的是前三,靠。
不带这么玩人的啊,而且是第三名的成绩比我高了一分而已,就一分啊我差点没背过气。
没想到过了几天后,峰回路转,得到通知,本来考试没进面试,但是考第一的那人说是作弊,我成绩是第四,往前顺延,进了面试。
我害怕自己听错,打开电脑我再仔细看看,真的是进了面试,我幸福得几乎要晕过去,
面试那天,我穿上西装皮鞋,心里好紧张,没有一点高兴的盼头。我应聘过至少二十家公司,但大多都被拒绝了,拒绝的原因各种各样。
下午两点出门了。
到了面试地点,我是最后一个。我前面那哥们,从面试的办公室一出来,就嗷的一声哭了出来,估计是考砸了,搞得我心惶惶的。
轮到了我,进了办公室,坐着有面试官五个人,全是女的,而在窗口还有一个一席黑色衣服背影高挑靓丽的女人,估计是她们领导,背对着我看着窗外。
面试官几个人都一言不发,用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我,直到盯得我发毛,然后告诉我说是在考验我临危不惧的心理状态。当时哪会知道她们是在考验我,她们就这么一动不动面无表情看了我将近十分钟,话也不问,我除了向她们问好,也不知道该做自我介绍好或者说什么好。
我从紧张被看到了迷茫,从迷茫被看到了抓狂,从抓狂被看到了差点休克,直到我觉得快顶不住想问她们我该做什么时,一个女的开口了“张帆,你的简历上没有写任何的工作经历,你还没有工作过吗”
我脸红道“毕业后在一家宠物店做了一段时间。”
说完后,窗口一直站着的高挑女人回头过来,竟然就是被我强奷的那个女人
她用一种冷冰冰的眼神凝视着我,孤傲而冷酷,还夹杂着怨恨。
我不知道如何去形容这个狗血的事,那个女人居然是面试官,而且好像位置挺重要的,我脑袋直接空白一片,直到面试结束出来外面,我还没过神,对这个面试过程,我只想说,日。
除了她们问我的心理学专业有点优势之外,关于她们问起我监狱的事,我全都不知,而且还有那个女人,她看我的眼神那么冷酷,一定还是很恨我,怎么可能会让我进去。
又走到了那个广场,坐在广场上抽烟,我的心跌入了深渊之中,感觉自己的人像掉进了大海中。
这就是城市的天空,白色的路灯光和五颜六色的霓虹灯光将夜空点缀得美丽妩媚;这就是繁华的都市,一幢幢高楼大厦鳞次栉比,交映生辉。大楼里那一扇扇亮灯的窗口里,此刻,正在上演一场场温馨的家庭情景剧妻子做好了一桌热气腾腾香味扑鼻的饭菜,等着丈夫回来;或者丈夫拥着妻子,深陷进沙发中看电视
他们出生在这座城市,他们从小衣食无忧,他们的身上总有花不完的零钱,他们不用替父母劳动,他们凭较低的分数就可以考进大学,他们在大学里恋爱,他们毕业后又回到这座熟悉的城市,他们花很少的钱就能享受到单位的福利分房,他们结婚,他们生育,而他们的孩子又接着享受这座城市的各种权力和优厚待遇
我出生在偏远的农村,我小时候总是吃不饱穿不暖,我每天要跑几十里山路去上学,我回家后还要帮父母干农活,我的家庭很穷,我上学就意味着姐姐必须辍学,家里供不起两个孩子读书,我拼命读书,终于考上了大学,然而我在大学里除了埋头读书再什么都不会,我的家乡没有少年宫没有艺术班没有夏令营,我在大学里做家教打短工,好不容易有一个女孩子看上我这个来自农村的穷学生,终于大学毕业了,她却又离开了我。
毕业了,我要么回到贫困的家乡,要么就留在城市打工,我在宠物店努力工作,每天任劳任怨超负荷劳动,却不敢生病,一场病会让我的存款荡然无存,我在这座城市享受不到任何福利待遇,因为我没有这座城市的户口,因为我的名字叫打工仔。
此刻,当你在高楼大厦里与妻子呢喃私语时,和你同样上过大学的我在火车站广场忍饥受寒。而这一切,都因为你出生在城市,我出生在农村。
人生最大的不平等,就是出生的不平等。
带着冰冷的心,疲惫的躯体,回到出租房,打开电脑,继续找工作,哪怕全世界放弃了我,尽管,全世界从来没需要过我,但我也不能放弃我自己。
翻着页,手机响了,一个陌生的号码。
接了后,一个冷冰冰的女人问道“是张帆吗”
“是啊,请问你是谁”
“女子监狱的,你被录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