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斯多想紧紧地抱住席念给她安慰,可她看起来太脆弱,像是一个轻轻的拥抱都能破坏的瓷娃娃。
沉斯心里一抽一抽地疼,故作轻松地说:"圣经说,女人是上帝从男人身上取下一条肋骨做成的。你是我身体的一部分,所以你活着只是为了与我相遇,只有我们相遇结合,才会成为一个完全的人。"
"是吗?"席念僵硬地扯动嘴角,"那我摸摸,你是不是真的少了一根肋骨。"
说着,她还真的伸出手去摸。
沉斯脸色一变,下意识出手,只抓住手腕。
席念的手指已经摸到了他的肋骨。
沉斯身体一颤,倒吸一口凉气,"嘶——"
席念想也不想掀开他的衬衫,黑色衬衫下肋骨的位置绑着几条雪白的绷带,凑近了还能闻到上面散发的药味。
席念的脸瞬间拉了下来,"受伤了?"
沉斯暗暗叫糟,"也不是很严重。"
"觉得不严重,所以没告诉我,嗯?"席念似笑非笑地看他,眼神冷淡如冰。
"对不起,我错了!"沉斯再不敢有任何蒙混过关的想法,果断低头认错,"你要是生气的话,我回家跪榴莲行么?"
"现在,立刻,马上,回家找饕餮!耽误一分钟,分手没商量!"
"是!"
沉斯拎上行李箱头也不回地跑。
直到那个背影消失在视野之内,席念才收回视线,转而继续盯着那片厚厚的玻璃。
眼神却不如最初的空洞与茫然,有丝丝缕缕的坚定在慢慢复苏。
如果说重生后,有什么是真的改变,一定是他。
她收获了一份纯粹的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