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离的很近,秦早早一眼就看清了那对戒指。
她倒是很熟悉这款对戒,因为那一年,沈墨带她来到这里,买过一模一样的一对。
如今,店里的销售小姐也全换了,推销的话术台词却丝毫不变。
当年的销售小姐也是这样对她说:“这是我们店的经典款,代表情人间专一永恒的爱情呢。”
其实永恒不变的从来都不是爱情的本身,而是对待爱情的那个人。
其实,所谓的“相爱过”,不过是意味两个人的缘分并不够修成正果。
但如果提前知道了这个结果,当初他们还会在一起吗?
秦早早的答案很明确:不会!
既然结果不圆满,为什么还要浪费时间在一起?
纵使有甜蜜的回忆,那也只是回忆而已。
但沈墨的答案是:会。
秦早早随着连奕之离开后,安离看着他们的背影,对身边的沈墨努努嘴:“你看,我说的没错吧?”
她那天说了什么?哦,她说秦早早和连奕之的关系……
沈墨索然无味的看着她,“有看中的没?我今晚要去h市,买好了就早点回去。”
“嗯。”安离情绪有点低落,却没办法说什么。
沈墨也陪自己很多天了,她不能表现得太贪心太黏糊。
太黏糊的女人,是最容易让男人反感的。
据说沈墨的一个前女友,就是因为太黏糊……她可不想步入后尘。
不过话说回来,她还真是看上了这对戒指,‘钻石恒久远,一颗永流传’,多浪漫的词儿呀,还代表着忠贞不二和永恒长久的爱情呢。
她摇了摇沈墨的胳膊,指着那对钻戒撒娇:“我就喜欢这对嘛!”
沈墨扫了眼这款戒指,呵,还真有意思,他家柜子里还搁了对一模一样的呢。
见沈墨沉默不语,安离蹙了蹙漂亮的秀美,哼了一声:“怎么,舍不得了?”
沈墨面无表情地挑起那只男戒,摩擦着戒指内圈刻着的英文字母“onlyloveyou”,不由得笑了一声。
他扬起唇角,凑到安离耳边道:“完全一样的戒指,我送过前女友,你还要吗?”
你还要吗?
当然不要了!
安离被狠狠噎了一下,她恼怒的放下手中的戒指,嗔嗲地瞪了眼沈墨,“讨厌,咱们还是换一家吧。”
秦早早跟着连奕之来到宴会大厅,这里修建得真是……非常壮观。
璀璨星辰从透明的玻璃房顶落进来,与大厅的辉煌灯光相交辉映。
室内的小型喷泉旁摆放着一排排餐桌,水晶一般的地面一直蔓延到旋转楼梯的尽头。
一袭白色西服的钢琴师坐在高台前,低垂着眸光,双手飞快熟练的舞动,一支优雅动听的曲子便从他纤细如玉的十指间泻流而出……
这是个非常高端的晚宴,保安周全,连奕之早就摘掉了墨镜,满脸不耐的盯着身侧心不在焉的女人。
秦早早回过神,一头雾水地看着明显不太高兴的连奕之:“怎么了?”
连奕之瞥她一眼,示意地抬了抬自己右臂,秦早早赶紧挽上,换上一副甜甜的笑脸。
大厅中有四五十名宴客,男人们得体绅士,非富即贵,女人们高贵典雅,美丽庄重,处处显尽大气奢华。
众人们惊异地看向挽着连奕之进来的女人,那视线齐刷刷的,秦早早觉得自己好比动物园里被游客们观赏的猴子。
里面大半是知名的政治家和企业家,此刻被一群社会顶尖人物齐刷刷注视,让她生出股莫名的紧张感。
此刻被一群社会顶尖人物齐刷刷注视,让她生出股莫名的紧张感。
连奕之侧头注视她,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发现大神冰冷的眼瞳中居然有份难得的安抚。
好像在告诉她,不要怕,一切有我。
秦早早微微一笑,心中的紧张感瞬间消失,她虽然不是极聪明的,但应变突发事件的能力特别强!
虽然不知道连奕之为何带她来,但她知道,她不能给他丢人。
有了这样的想法,秦早早的腰杆也直了。
连奕之薄唇间掠过一抹柔和。
虽然这女人不够温柔不够体贴还不够懂规矩,但好在机灵又乖巧,嗯哼,长得也合胃口。
池向北没有忽略连奕之眼底一闪而过的温和柔情,微微诧异,目光落在一旁的秦早早身上,当然不仅是池向北,其余人的视线也全都落在她身上。
女人一身曳地长裙,身材凹凸有致,黑亮的长发被慵懒的挽在脑后,高贵典雅,又清艳脱俗。
不过能令他们齐目注视的并非源于她的外貌,上流圈子的人物,谁没见过几个国色天香的女人?
他们诧异这可是连奕之领来的女人!
谁不知道他参加晚宴只领特助,从未带过女伴,这可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
“阿逝……”池向北迎上来,那是一名俊逸倜傥的男子,穿着一套黑色的西装,眼波流转,尽显风流。
她跟着连奕之看过去,突然,池向北的脸色诡异起来,他忍了忍,实在没忍住,指着秦早早侧头问:“这不是那天在een遇到的女人吗?你居然把她打包回家了!”
秦早早:“…………”我们是正经的上司与下属关系好吗?签过合同的ok?明天还要一起去横店呢!
连奕之面无表情的瞥了他一眼,目光冰冷至极。池向北立马反应过来,哭丧着脸解释:“我这不是叫习惯了吗?以后再也不叫你连逝行了吧?连总还是奕之,挑一个呗?或者是要叫你声奕之弟(di)弟(di)?”
秦早早:“…………”骚年许久不见,你还是辣么脱线!
连奕之简直懒得理他,兀自走向宴会主人,也正是池向北的祖父池天任。
秦早早心不在焉地被他带到池老爷子面前,这是她第一次见到池老,曾经在政界呼风唤雨的一方霸主。
池老八十多了,身子骨很硬朗,站得笔直,连拐杖都不用。头发花白,穿一套白色太极服,笑眯眯的,颇有道骨仙风之姿,但仔细看就会发现他的眼神极为锐利。
经过时间的积淀,那种盛人的气势全部被收敛起来,却并未消失,反而愈显强劲。他身侧各站两人,左边是位五十多岁的西装男人,右边则是池向北的双胞兄弟迟向南。他们三人眉梢相似,气质相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