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柔柔一笑,她还能在哪儿?明明就在他眼前呀。
伸手去挽他时,她的手指却直接穿过了他,缥缈的像透明虚无,许愿大惊失色,慌乱的一遍遍喊着他,而他却似听不见任何。
她慌了,也惊了,泪水汹涌,哭的撕心裂肺,而眼前却渐渐变白,慢慢归无……
许愿汗涔涔的睁开了眼睛,才发现自己躺在病床上。
身上的衣物还是酒会的礼服,衣襟上还有些血,因为是红色的礼服,所以分辨不清。
而她的床边,站着温医生。
“病情恶化的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快,许总,接受化疗吧!”
“不用了。”
她直接拒绝,温医生扶她坐起来,还想再说点什么,却被许愿拦阻,“真的不用了。”
癌症晚期的痛苦,是远超想象的。
而化疗和透析,只会加重这份痛苦,她不想再那样熬下去了。
温医生又劝了几句,实在执拗不过,才离开的。
病房只剩下了她一人,许愿望着窗外渐起的黎明,缕缕光透过窗幔,躺下又闭上了眼睛,梦里的场景重现,他温柔的称她为新娘,焦急的在找她……
如果那不是梦,该有多好?
清晨时,张柏臣过来时,许愿又拿了份离婚协议给他,“离婚的事儿,你去找他谈吧。”
“好。”
“还有,那从今天开始我就不去公司了,所有事宜都交给你和林副总负责吧,再派人去国外安排下,这几天送外公外婆过去颐养。”
她又想了想,再吩咐,“老人那边,都嘴严点,别乱说。”
“是,我知道了……”
张柏臣哽咽着,话音里带出了悲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