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韩伯献突然走到那人的身前停下来,面容严肃且冷峻的看着那人,和那日站在刑场上的平和的中年将军判若两人。
那人只感觉到一阵逼人的血气,迎面而来,杀气腾腾的压迫着那人喘不过起来,可是那人还是用力挺直了腰板。露出一股诡异的笑容,看到那人笑起来,韩伯献却散去一身的气势,转身回到那将军身旁。冷冷的对那人说道!
“凭你的本事,骁骑营的那些崽子还是抓不住你的,说罢,急着用这种方式见我,到底有什么事!”
“韩伯献,你是不是要引诱西胡前来抢城!你不能这么做!”那人上来就道破了韩伯献一直在谋划的事情!也不待韩伯献往下说,便又说道:“别和我打马虎眼,这不是边军的作战风格,不过是小股胡骑袭扰下面的县城,你就把大军都分撒了出去,独留一支整军驻守在定远!这还不够明显吗!”
“明显又如何,他就算是知道,他也会忍不住的!”顿了顿,韩伯献又说到。
“我下令灵武县县尉起草公文一份,阐明察觉到西胡异动。灵武县正在加紧筹备军备,以防西胡入侵,可是县卫军缺少粮草,本县治下难以筹措,请求刺史大人,能从府库之中,调集一批军粮,派军卒押送至灵武。这县尉总共派了三波信使,可是却只有一波信使到了州城!”
“所以,你打算把战场放在灵武县?”那人问道
“不!灵武这块肉太小了,喂不饱一头饿狼的,我已经麾下两个整营的军卒押运着军粮,往灵武方向行去,”
那人听到这里不禁勃然大怒!
“韩伯献,你竟敢吧定远做为诱饵,我不同意!”
“何须你来同意,你现在的身份可不是夏人,而是胡人!一个胡人的意见,本帅何须在意!”又伸手一挥。“区区俘虏,冶钢顶撞本帅,来人给本帅拖下去!关起来!”
账外走进来两位军卒,架起那人就要把他拖出去!那人最后被拖出去,却也没有在说什么,只是死死的盯着韩伯献的脸。
那人被带走之后,帐中便只剩下韩伯献和身旁的那位将军。
“将军!真的决定了吗!我们这一打,有可能整个西北边州就会尽皆沦陷!这些年下来咱们有数万兄弟战死沙场,不就是为了守土安民!我们这一打!如何对得起战死的弟兄们和边关百姓!”
“本帅早已阐明过为何施行此策,此策一成,西北百年内战事再无,为了大计牺牲一些东西又如何,你身为军将!统领一军!却自顾眼前!目光狭隘!又有何能力统领一军!”
“可是,”那名军将还想争辩。却直接被打断了言语。
“不必多言!传令下去,明日一早,全军拔营,开赴庆原!再多言!就革了你的军职!”
“喏”见此情景,那军将也就不敢再说什么了。只得恭敬答道,转身走出军帐,传令去了!见那军将走出了军帐,韩伯献百便坐回帅位之上,沉思起来,今日这见了故人,不禁勾起了昔年许多尘封的记忆,良久韩伯献抬手扶额,轻声叹道。
“秦大哥,我也不知道我做的对不对,西胡十数万大军犯我边关,吾又该如何解局啊!吾身边兵少将寡,处处受限,这么多年来苦苦支撑,也该是个头了!唉,若没有当年那件事,秦大哥怕是早就领着大军荡平了西胡吧!”
说道这里韩伯献语气一凛。
“那就让小弟我,替秦大哥荡平了这西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