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抗在肩膀上背下去?
唉?这个靠谱。自己后背上不还有一个空筐吗?
“别动啊!我这就抗你们去啊!”
不知道这是给谁打气呢,顾铮自言自语着就肩膀上一用劲,又往高处攀了起来。
等他的肩膀抵达到羊肚子的高度的时候,他用肩膀头子这么一顶,两只羊就能挂在他的身上了。
然而,想象再美好,它也需要现实来支撑。
此时,摇摇欲坠的小枝条正好碰上了傍晚时转了风向的小卷风。
呼呼
咔嚓条儿断了。
羊的玉臀,就如同放大镜观物的过程一般,在顾铮闻声抬起来的脸前,越放越大。
“嗷!”
短促而无力,因为发出这声响的嘴巴,已经被埋住了。
两只羊腚,一左一右,十分对称的找到了自己的受力点,在即将入夜的晴空中,发出了愉悦的欢叫。
‘咩’
‘噗通!……哒哒哒……’
随着一声闷响,顾铮就坠入了壁崖下的柳枝林。
半人高的灌木让顾铮得到了很好的缓冲,还好下落的点距离地面只有几米的高度,再加上他后背上的半空的藤筐,让顾铮有惊无险的安全着陆。
至于那两只羊?哒哒哒……十分没良心的迅速的入群去了。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咱们去羊群中归队了,这下,你连罪魁祸首都找不到。
“谁t以后还敢给我上崖,就全员饿上一天!!”
在枝丛中的顾铮愤愤的朝着羊群的方向怒吼着。
压根就忘记了他对面站着的是一群畜生。
“唉呀妈呀!扎死我了!”
哦,戈壁多荆棘,这是一定的。
头挂枯叶,脸上鞭痕累累,身上破破烂烂的顾铮,一边龇牙咧嘴的拔着身上的毛刺,一边拖着满满当当的装满了筐的小平板车,骂骂咧咧的就朝着三间房的方向返程。
这形象,要不是先看到了那群羊,好心的在羊圈出圈方向等顾铮的那三位,差点都没认出顾铮来。
早晨出门的时候,还是一个全须全尾的白净的小伙,怎么晚上回家的时候就像是被人蹂躏过一百遍的样子?
“哎呀顾铮,你这是干嘛去了?不就是放个羊吗?怎么?这是碰上劫匪的了?”
而沙曼莎更是捂着肚子毫无形象的笑倒在了一旁。
“别提了嘶……”
一开口说话的顾铮嘴边就是阵阵的抽疼,他从脸边又抽出一根毛刺:“业务还不熟练,掉荆棘丛里边去了。”
“先别说这个了,沙曼莎先帮我把车拉进屋里,叔你去看看筐里有没有有用的东西。”
“还有,姨啊,有吃的吗?我饿了!!”
“吃吃吃,就知道吃!一斤饼不够你一天吃的?”沙曼莎虽然对顾铮支使她干活表示了不满,但是手中的小车却没有停着往前院拽的正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