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滢不怒反笑,“对!他是我爱的人,孩子不会他的,还会是谁的?”
连泽凯眸色忧伤,如凝固的死水,“你为什么要爱他,为什么你爱的人不是我?”
他的话让庄滢止不住的想笑,可笑着笑着却流出了眼泪,“那你又为什么要爱我,为什么你爱的女人不是庄安安?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你到底懂不懂?”
说完这些话,庄滢肚子里的疼痛越来越剧烈,她猛然伸手攥紧连泽凯的手臂,瞳孔急剧收缩,大口大口喘气道,“求求你,把我送医院吧,孩子,救救我的孩子”
那是她和陆北辰的第一个孩子,是她全身心的期盼。
庄滢从来没有这般可怜客气地祈求他,连泽凯感到心口仿佛穿了个巨大的洞,一呼一吸,都是冰冷而绝望的气息。
他的手掌刚好垫在庄滢的臀部下面,触摸到黏粘的东西。
抬起手来后,五指和掌心沾满了深红色的血液。
连泽凯十分震惊,倏然低头扫向庄滢的裙底,只见那里,正不断冒出汨汨鲜血,浸染了她裸杏色的裙摆,和她身下白色的床单。
原来,在和他挣扎搏斗中,她居然不知不觉流了那么多的血。
由于失血过多,庄滢已经陷入昏迷,但她纤细的手指依然牢牢攥紧连泽凯的手臂,呼吸细若游丝,“救我的孩孩子。”
“滢滢,你不能死,我这救送你去医院!”
连泽凯猛然把庄滢小小心心抱在怀中,拉开门直扑停车场。
他恼怒,他疯狂,他不择手段,他不甘心庄滢爱上了其他的男人,但他从未想过要庄滢死。
医院里,昏迷的庄滢被第一时间送进急救室。
连泽凯急切地说道,“我是她的家属,让我进去陪陪她!”
“也行!”医生点头同意。
初步检查了她的情况,医生一脸愤慨,冲站在手术台前的连泽凯吼叫,“都快要生了,还控制不住你的下半身,你到底是怎么当人家老公的?”
“对不起!”连泽凯沉默了。
庄滢电话打不通,行踪不定,他已经太久没有和庄滢见面,堆积如山的思念,让他几欲成狂。
当他在车内看到街道上一个人走的庄滢,只想把她深深拥在怀里,告诉他是多么的想她,多么的爱她!
他从来没想过要伤害她一分一毫。
滢滢,对不起!
这时,连泽凯听到医生大声吩咐,“产妇开始宫缩,开口已经有了三指,准备器具。”
庄滢是被宫缩的阵痛疼醒的。
看到一脸愧疚的连泽凯,她的怒火一下子炸裂开来,“你走,我不想看到你,永远也不想看到你!”
“我就在门口,有事叫我!”
虽然很不想离开,但为了照顾庄滢的情绪,连泽凯只好依了她,缓缓走出手术室。
又是一阵阵的宫缩,肚子里传来撕心裂肺的疼痛,庄滢咬紧牙关,疼的把嘴唇都快咬烂。
她不知道具体哪里疼,只感觉到身体的每一寸骨头,每一个细胞,都充满无法忍受的痛苦。
那是深入骨髓的痛!
如影随形,无处不在!
很快,庄滢就汗流浃背,脸上布满黄豆大的汗水。
助产护士认真引导,“呼气,对,再来一次,现在是吸气。”
不知道过了多久,庄滢感到心口憋闷沉重,呼吸越来越吃力,“医生,我我快不行了!”
她好累啊,真的再也没有力气生下这个孩子。
庄滢觉得头越来越痛,眼皮越来越重,只想就这样昏昏沉沉睡上一觉。
护士和医生焦灼万分,“已经能看到孩子的头部,你加把劲,用力点!”
产妇如果没有力气配合医生,只怕后果不堪设想。
弄不好,可能会
护士焦急地问,“还可以给她转剖腹产吗?”
医生慢慢摇头,“晚了,她这种情况,没办法打麻醉药!如果没打麻醉药,就相当于是活剖,产妇连阵痛都扛不住,更何况是刀子割肉的痛。”
“那怎么办?”
总不能眼睁睁看着这么漂亮的女人和她肚子里的孩子都那个了啊?
护士追问,“一定还会有办法的对不对?”
“去叫她老公进来!”
也许在心爱之人的呼唤下,这个女人会醒过来。
“好!”
护士刚拉开门,一个冷酷的男人跨进来,冰冷而焦灼地问,“我老婆是不是在里面?”
整整半年,陆北辰竭尽所能,用尽所有的办法和计策,才把康军和凌思婉绳之以法,全部清除的干干净净。
刚下飞机,就接到连泽凯的电话,对方说庄滢难产,速速赶到市立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