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现在尤楚红同时应付他们三大高手,若单凭内劲,怎都胜不过三人加起来的力量。可是她却能以一套玄妙之极的步法,绝世的轻功,使她每一刻都能移往教人意想不到的位置,无论任何机变的招数,都无法伤她分毫。
若非功力因强化了经脉而大有长进,只是这一杖便足可教他吐血受伤。
尤楚红正要追击过去,片刻,周宁跃起挡在了他前方,朝着她挥动了手中的桥墩。
砰——
巨大的桥墩撞上绿玉杖,空中溅出惊人的火花,尤楚红籍着反震的力道高高的跃起来,周宁则拿着桥墩落往了水面。
徐子陵再次冲前,加入战圈之内。
周宁的挥击,寇仲的刀和徐子陵变化无边的拳脚招式从四方八面往尤楚红攻去。
这老婆子身形奔跑如猎豹,在空中跃落下来的同时,恃着强绝的内功外功,粉碎了三人一波接一波的凌厉攻势,还碧光打闪,以手上的绿玉杖把三人全卷于其中。
杖声倏止。
尤楚红连闪三下,脱出战圈,退到了湖畔,不住急剧喘气。
独孤凤则来到她身旁,探手为她搓揉背心,杏目圆瞪道:“都是你们不好,若累得姥姥病发,我就宰了你们。“
三人正在发呆,既是啼笑皆非,更是心中骇然。
果然盛名之下无虚士,这老太婆的“披风杖法“已臻达出神入化、超凡入圣的阶段。
那枝碧玉杖到了她那对枯瘦的老手上,已转化成极其难缠的武器。不但可刚可柔,软硬兼备,还可发挥出鞭、剑、刀、棍、矛等各类兵器的特色,确是变化无方,层出不穷,教三人完全没法掌握。
如此厉害的招数,比之竺法庆亦毫不逊色。
她的内功更是深不可测,以三人强化后的功力,也丝毫奈何她不得。
若非她“名闻天下“的哮喘病发作,他们三人多多少少也会受点伤。
三人同感震撼之下,却不知尤楚红心中的震骇比他们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原来她的披风杖法不惧群战,敌手愈多,愈能发挥借力击敌的妙用。加上她玄奥的步法,即使面对一个以上的敌手,但也像单打独斗般,不会有难以兼顾的问题。
所以表面看以三人联手之力,都只能与她平分秋色,若她面对的只是其中一人,同样也是差不多的情况。
换句话说,以尤楚红的目中无人,亦没有办法在哮喘病发前,收拾他们任何一人。
尤楚红忽然深吸一口气,老脸红晕一现即逝,然后停止喘气,目光闪烁的望向了周宁三人。
独孤凤不悦道:“好吧好吧,就看在你们尚有点道行份上,饶你三人一命,交出和氏璧便可以走!“
寇仲故作惊讶的道:“假若我们真有和氏璧,保证立即奉上,好免去成为众矢之的那种苦不堪言的处境。真不明白两位为何要沾手这不祥之物?“
周宁踏前数步,来到徐子陵处,正容道:“我敢以项上人头立下毒誓,和氏璧的确不在我们身上,所以根本无从交出。“
尤楚红和独孤凤交换了个眼色,均感愕然。
若是在周宁三人大败亏输的情况下说这种话,两人自然嗤之以鼻,可是现在摆明了尤楚红和独孤凤留不下他们,这时候说出的话就有几分可信了。
尤楚红冷笑道:“那为何了空秃驴却认定是你们偷的?“
周宁苦笑道:“因为我们走了大霉运,先一步摸到禅院盗宝,连和氏璧的影子都摸不着,便给人迫走了。后脚才离开,就有人成功盗宝。我们只好哑子吃黄连,代人背了这黑锅。”
尤楚红呆了一呆,目光中露出沉思:“我相信和氏璧确不在你们身上,首先是只凭你们三人之力,根本没有盗宝能耐,更没理由只让一个人去下手。其次你们看来都不像那么愚蠢的人,如此抢得和氏璧肯定是得物无所用,对你们更是有害无利。”
此时一阵清朗的声音在远处响起来,道:“哈哈,周兄倒是巧舌如簧,既是如此,为何要躲起来不敢来僧王寺呢?“
听到这声音,周宁微微皱起了眉头:“尉迟敬德?”
此刻……距离子时,还有一个时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