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俩还有啥遗言没,说出来让我们乐呵乐呵。”
众马贼将韩轩洛和池布庞二人团团围住却无一人敢上前,贼首语气戏谑地问道,正是想着摧毁他们的心里防线,消耗胖子断崖式跌落的战力。
“我……我想看看高处的风景。”
池布庞手中捏两个馒头,就像炸弹般的让这群马贼敬而远之,不过听到这胖子的遗言后还是稍稍有些惊讶,神情中流露出了少许赞许后看向了生无可恋的韩轩洛。
“下次出门,我特么要带一车的粮食!”
说着韩轩洛还有些恨铁不成钢的踹了脚那坨肉,不过倒也没多用力,怕将这胖子肚子里最后的油水给踹无了。
贼首闻言贼开大嘴森然一笑,看向韩轩洛的眼神中满是鄙夷,大小也是个公子爷,怎么还没胖仆人有出息。
“二位死后我会把你们安葬的高点,逢年过节会给你们烧点东西意思意思的,放弃挣扎,安心上路吧!”言罢贼众抽刀,缓缓收缩阵型。
韩轩洛紧了紧手中的长剑,池布庞咬了口手上的馒头,主仆二人对视一眼,再多的嫌弃和偏见此时只能化为力量,对着防守最为薄弱的一点的冲杀而去。
谁料想就在这时,林间攸然间响起一声分外轻逸,似远似近,又似有似无的朦胧蝉鸣。
紧接着林间微扬清风骤歇,步步紧逼的密集马蹄声为之一静,就连被刀剑肃杀之气惊落的嫩叶都稍滞半空!
时空被雕刻后的瞬间释放时,周围林间忽响起一阵细细索索的声音,紧接着密集而凄切的阵阵蝉鸣破开劲风,穿透林叶之后汇集成如潮水般的音浪向这边冲击而来!
清厉地裂帛蝉鸣哗然间笼罩这方世界,马贼的嚣张气焰顷刻间被冲击的人仰马翻,捂着耳朵在草地上痛苦的翻滚申吟!
侧翻在地的马儿四蹄朝天的嘶哑悲鸣,池布庞用馒头屑堵住双耳后如同大磨盘一般从马贼的身上碾过,身体起伏间便帮助他们止住了痛苦!
分明在如此混乱的一幕中,韩轩洛到显得悠然自得,双手就像是捂耳麦一样罩在耳朵上,修长矫健的身体也随之自由的扭动起了潮流的舞姿,从那欠抽的迷离神情就可以看出,这货非但没有受苦,反而还挺享受!
“嘀咚,蝉鸣灌耳攻击转化……”
“嘀咚,蝉鸣灌耳攻击转化……”
……
“嘀咚,蝉鸣灌耳攻击转化,习得不知品武学蝉鸣,熟练度:略有所成!”
旋即韩轩洛丹田翻涌过后内气外发,尖锐之音呼啸席卷传出数里之远,虽不及神秘人疾泄百里之外但作为初学者而言已然不俗!
韩轩洛神清气爽的长吐一口浊气后转身一震,先前气势汹汹的马贼七窍溢血的同时口吐白沫,仔细观察好像身材离奇的扁平一些,一个个的早就断了气,就是不知道是被声杀还是压杀。
反观池布庞像是一坨烂泥似的摊在一旁,耳中的馒头屑搅合这血液淌了出来,但从那健康起伏的肚皮可以看出无伤大雅。
片刻后就一个咸鱼打挺就弹了起来,甩了甩布衣上的草屑,见韩轩洛无恙后憨憨一笑,比划了下大拇指,“世子爷您真厉害,蝉鸣这般凛冽既然啥事没有。”
韩轩洛这次倒是没有得意忘形,反而有些缺乏安全感的往池布庞身边靠了靠,明眸闪烁的警惕着四周,“府上修习声波功的也就我娘的音律术沾点边,其他的也没听过有这样的强者啊!”
“江湖上是没有单纯修习蝉鸣的宗师,这到像是蝉刀冷冥殇的手段。”池布庞摸着双下巴若有所思的说道。
韩轩洛闻言嘴快到没过脑子就道:“就是被我娘两下打残的那个昔日天下第一双刀——冷冥殇?”
“二十年前的雪夜一战,那冷冥殇直接被老娘的翠帷双卷打出了心魔,境界断崖式下跌都没脸在江湖上混了。”
“按常理耍刀的婆娘好看不到哪去,现在估摸着应该是找个糟汉子嫁了,难不成今天遇上的是她丫头?”
池布庞肥脸巨颤,一线天竟是在这瞬间强行撑大了点,惊悚的看着韩轩洛身后的那名红衣劲装的双刀女子,耸了耸喉结声音不自觉的沙哑道:“世世……世子爷,美男计,该你上了!”
韩轩洛惊觉背后空气一寒,当即木讷而僵直的转过头去,迎上那张杀机内敛美到诛心的脸庞时,尴尬而不失礼貌的一笑后反手抓住了那要开溜的池布庞,“我觉得吧,这次咱们还是反其道而行之的好。”
冷冥殇手持薄若蝉翼的秋寒双刀,玩味的打量着缩在池布庞身后的韩轩洛,语气中满是讽刺的说道:“柳妙妙和韩铮的儿子,怎会是这般怂样,连几个马贼都打不过?”
韩轩洛攥着池布庞的衣角,抹了抹前额的冷汗,嘿嘿一笑说道:“冷姑姑,这距秦王府不远,要不跟小侄回去茶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