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越打探心底却是越凉,颇有些难以置信。
楚轻许久没说话,揉着眉心:“想办法去请那家人过来,明天做个证人。”
“可……可这么一摊子烂事,那家人怕是不会答应……”
“就说本官说的,徐悦的死绝对牵扯不到他们身上。”楚轻缓缓开口。
有了楚轻这个保证,衙役就过去请了,大概是因为楚轻这些时日名声在外,他们也不想得罪这么一位提刑官,当真是捎了口信过来,说是务必会到场的。
翌日一大早,提刑府衙外锣鼓喧天,百姓好奇的都围了过来。
这京城说下不小,可说大也不大。加上徐梁氏告的这人是正六品的官员,所以昨个儿消息像是长了翅膀一样,飞的很快。
所以一听要开堂审问,直接围了里三层外三层。
郑荣满因为有官职在身,站在一旁,并未下跪。
徐梁氏等人则是规规矩矩的跪着,只是一边跪着还小声的抹泪,倒是让不明真相的百姓心生同情,瞧着郑荣满的目光,仿佛他是个恶霸一样。
郑荣满垂着眼,一直没开口说话。
“大人啊,您是青天大老爷,一定要给我们做主啊!”徐梁氏哭得嚎啕出声,哽咽着,差点厥过去。
被徐凤给搂住了,一对母女哭得凄惨,百姓瞧着郑荣满的目光,更加义愤填膺。
更不要说大堂的一旁,还摆着一副棺材。
楚轻却是没开口,只是拍了一下惊叹木。
衙头一声喊声:“带聂家的人上来。”
随着这一声,徐梁氏等人一顿,像是被掐住了脖子,直接就哑了声音。
大概他们怎么也想不到,怎么这件事还牵扯到了聂家?是他们知道的那个聂家吗?
可不管他们怎么想,脸色怎么变,不多时,衙役就带着两个人上前,一个是聂老爷,一个是聂夫人。
两人规规矩矩的跪在了徐梁氏等人的身后。
徐梁氏看到聂夫人脸色都变了,哆嗦着嘴唇:“你……你怎么……”
聂夫人瞪了她一眼,咬牙:“老徐家的,你可是害惨了我们。”
这么晦气,竟然这还没下聘就死了,虽然当时议亲的时候知道的人不多,可到底也有些亲戚知道,结果这下子倒好,还没下聘自杀了?
这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家老二怎么着了?
徐梁氏还要说什么,就听到惊叹木一拍,顿时,整个大堂肃静一片。
楚轻看向堂下:“徐梁氏,本官且问你,你要状告何人?”
徐梁氏咬着牙,总觉得事情怕是有变,“民妇……状、状告正六品寺丞……郑荣满郑大人,他、他……”徐梁氏哆嗦着,连说了几个他,都没能吧下面的话给说完了。
楚轻道:“本官帮你说完……你要状告正六品寺丞郑大人毁约背信,逼人自尽而亡,草菅人命,不配为官!”
徐梁氏硬着头皮点头:“对……”
“那在此之前,本官怕是要提醒你,随便污蔑朝廷命官,轻者拘禁,重者流放,你可想清楚了。”楚轻想给对方最后一个机会,徐梁氏白了白脸,却侥幸的想着大人不一定能知道,就算是知道了,他们闹一闹,总归会有人信的。大不了,就说这余大人也与郑大人同流合污,污蔑他们。
“大人,民妇知道,民妇所言句句当真。”徐梁氏一咬牙,开口道。
“既然如此,那本官就问了。既然你要状告这郑大人毁约背信,逼人自尽而亡,可就本官所知,这徐小姑娘是自己自尽而亡的,似乎是在议亲之后很久才发生的。”楚轻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