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众将领寻得苏文秀,其中一将道:“苏学士,侯爷近日不出,可是有何事?我等心间惶恐,特来请先生告知详情。”
”是啊!苏学士请告知一二,侯爷不出,恐军心难稳啊!“一众将领纷纷附和。
苏文秀捻须笑道:“喔,诸位将军,侯爷与周平高道清日前于对坐峰论道,想来诸位已有所耳闻吧?”
“啊!那夜之后对坐峰山崩石裂,声震四野,如今面目全非,却原来传言属实,果真是侯爷与高道清大战所至?”一将惊叹问道。
“的确如此!当时苏某也在场,亦曾参与此战,岂有虚言不成?莫非诸位信不过苏莫?”苏文秀答道。
“不敢,不敢,苏学士所言岂有虚理?只是如此大战,那侯爷。。。”诸将连忙摆手,问道。
“呵呵,诸位将军无须疑虑。那夜大战,高道清为侯爷所伤,这几日坚壁不出,想是养伤去了。只是侯爷大战之后损耗颇巨,虽无大碍,然亦得安心静养,诸位将军切勿自行打扰!”苏文秀提点道。
“哎呀!我说这几日周平军怎地蔫得跟霜打了的茄子似的?却原来是侯爷神威所至。那高道清自号符法无双,却也在侯爷面前做了一回缩头乌龟呀!哈。。。”一将领拍腿打趣,引得众人笑声一片。
苏文秀亦不禁莞尔一笑,又整容肃然道:“而今战事方歇,周平军仍在关外虎视不退,还请诸位将军不辞辛劳,督促本部官兵加强关防,不可有丝毫懈怠!”
众将闻言肃然一立,抱拳齐声道:“敢不遵从参军将令!”
苏文秀微一点头,又问道:“而今中关成老将军与东关钱将军处可有军报传来?”
一将上前答道:“启禀参军,中关与东关仍如往常般一日两报,至昨日晚间传信,周平军暂无异动,而今日午时战报则尚未传至。”
“嗯,既如此,众位将军自去巡视本部,约束将士们不可枉生事端,但有军情及时报与我知,且散去吧。”苏文秀挥了挥手道,众将一齐应诺。
待得众人离去,苏文秀捻须思忖道:“这几日侯爷闭门不出,即便连我也只是在门外禀报军情,众将所虑又何尝不是我心中所忧?嗯,今日说不得怎地也要进去看看方得安心。”思至此处,苏文秀抬腿向关楼而去。
及至关楼门前,苏文秀在门上轻叩了两下,唤道:“侯爷,侯爷?”门内尚未见应答,苏文秀自顾推门而入,又转身将大门掩上。
此时房内昏暗,门窗被遮了个严严实实,只在军案上点了一盏油灯,光不及远,又随着房门的开闭灯火晃了几晃。苏文秀进门后眯了眯眼,稍缓方才适应房内光景,但见一道人影坐于帅椅之上,正一手抚额似在休憩。
“侯爷,侯爷,是我,文秀啊!”苏文秀趋前两步轻声唤道。
“我且说过,未得本侯允许,任何人不得踏入关楼,你怎可不遵我将令?”军案后那人冷声说道,只是声音略有异样,闻之如撕布帛。
苏文秀闻声诧然,心中疑惑更甚,揣然答道:“侯爷近日不出,众将心中忧虑,适才学生权且安抚了一番。诸将托付学生特来请见,还请侯爷恕罪!只是,侯爷的声音为何。。。”
“嘎嘎嘎!特来请见我么?也罢,文秀,你且看看还识得本侯面目否?”案后那人一声怪笑,忽而放下衣袖向苏文秀望来。
苏文秀凝目看去,但见那人钩鼻鹰目,上下唇前凹如鸟啄,颈面部毛羽菲菲,哪还有半分人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