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话,这天底下的人都是自私为己,就算是身边至亲的人也是如此。什么善,什么恶,都是狗屁。你不必在我面前做什么老好人,我不吃你这套。”魏玦无奈摇首,忽地伸出双臂,将她轻轻抱起。
“你想做什么?快放我下来!闻人栩薇花容失色,开口大叫。
“把你独自扔在这儿不管,未兔太过薄情。可我又不懂点穴解穴的法子,只能是带着你先赶路。等你穴道解了,就各走各路吧。”
闻人栩薇周身无力,只能任由魏玦抱上马背,怒骂道:“难道你就不懂男女授受不亲的道理么?!”
“情非得已,姑娘莫怪。”魏玦任由她叫喊谩骂,手拉缰绳,径直向西而行。
岂料还未走出几里,老天转眼间便降下大雨。雨水如注,不多时已将二人衣衫淋透。魏玦只得上马抱起闻人栩薇,甩缰奔驰。闻人栩薇被他搂在怀中,脸上渐起红晕,心底愤愤道:“死魏玦,臭魏玦!今后定要让你痛苦百倍!”
魏玦环顾四周,发现几里外的小湖边有座阁楼,当即驾马赶至楼前,翻身拍门:“主人家在么,外面雨下得厉害,可否让我们进去避一避?”
未及,大门应声而开,走出个黄衣少年,睡眼惺忪,抬头打量二人:“哟,二位客官,这么早酒癮就犯啦?”
魏玦听得一怔,举目瞧见阁门上横着““娴雅酒家”两字木匾,忖道:“原来是家酒楼”。
“我与闻人…我妹妹赶路回家,不想途中遇上大雨。请问店中可有置换的衣裳?”他将闻人栩薇抱下马来,背入店中。黄衣少年手指楼阁上层,朗声道:“北面的厢房里还有些旧衣服,客官您自便吧。”
魏玦开口道谢,正要迈步往阁楼走去,却听闻人栩薇低声骂道:“你个蠢材!我眼下这个样子怎么换衣服?”
“是了,闻人姑娘的穴道还没解。”魏玦听得一怔,回身道:“我这妹妹今日身子有恙,手脚没什么力气。不知贵店可有女眷能帮个忙?”
黄衣少年赔笑道:“哎呀呀,您两位来得忒早了些,老板娘昨夜出去还没回来,如今这店里就剩小的孤家寡人一个,也没法帮您。”
他合上店门,哈欠连天:“再过些时辰就要开张了,小的还有些琐事要忙。若是有什么事,客官您尽管吆喝。小的姓张,唤我小张就行。”说完,转身便是进了里屋。
魏玦踯躅进房,将闻人栩薇倚在桌边,面有难色。他思索片刻,恍然道:“对了,闻人姑娘你会武功,不是能教我如何解穴么?”
“白痴,我眼下是天溪、乳中两穴受制。本姑娘好歹也是个清白女子,怎能让你随便碰那里?!”闻人栩薇听得神色难堪,轻声骂道。
魏玦知晓那些穴道均在胸前,略显尴尬,无奈道:“你身上沾水已久,若不及时换去衣衫,只怕受寒伤身。”他在柜中寻得手巾和女子衣衫,见闻人栩薇发髻散乱,神色不禁有些犹豫。
“你看够了没有?!”闻人栩薇被他瞧得浑身不自在,微有怒意。
“抱歉,我无意冒犯。”魏玦忙背过身去,闭且歉然。
“你将我转过去,替我脱了湿衣服。”闻人栩薇心中虽是不愿,可想着如此僵持也无济于事,低声道:“要是你手脚有半点不干净,我就把你身上的肉一块块割下来喂狗。倘若你的眼睛敢乱瞧我的身子,我便先把你的招子扎瞎,再用刀子挖出来。”
“姑娘放心,魏玦绝非登徒浪子,绝不会有非分之举。”他小心解开闻人栩薇肋下的衣扣,顺势褪去其衣衫。举止间,香肩玉臂,雪颈酥背,皆是一览无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