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夫,一个拿自己妻子的命去换小三命的男人,你有脸说自己是小心的丈夫!”柯景瑜恨恨的说道。
“楚天,我活了三十几年,什么样的人都见过,最可悲的就是你。”柯景瑜忽然笑起来,眸光淬着渗人的寒,“你以为之前你生病,每天都会准时送到的汤汤水水是沈清露做的?你去问问沈家人,沈清露会不会开煤气!”
“你以为你每次出门之前你的所有东西都是你们家佣人准备的,你去问问你们家佣人,从言心进门之后,他们谁给你准备过东西,你的衣服袜子都是言心亲手洗,你以为你们楚家人有资格说养了言心一场?
言心在你们家地位都不如保姆,如果不是楚老爷子照顾,说不定早被你们母子累死了!”
楚天吃力的呼吸,每一下都拉扯的自己很痛,他最初喜欢上沈清露,就是因为他那次生病的时候,她每天都端着汤汤水水出现。
那时候楚天想,女人懂厨艺,家才温暖,楚夫人什么都不会,他觉得不好,沈清露家境殷实,又能下得厨房,他才对她敞开了心扉。
他每次出门所有的东西准备的都妥妥当当,他以为是佣人做的周到,他从来不知道言心在楚家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
他趾高气昂的说言心贪图楚家的家产,她离婚的时候什么都不要,他那时候就该知道,她根本不是那样的人,但是他就是不承认,他从来不承认自己错了,尽管他已经错的离谱。
“楚天,你特么但凡有点良心,别再来骚扰小心,她这辈子最大的不幸就是爱上一个强暴犯!”柯景瑜扔下一句话转身离开。
楚天呆在原地。
强暴犯……
当初是他强了言心,但他不承认,他不认为自己会失控,他认定是言心给他下药,他从来没设想过,如果不是,言心该有多痛苦。
他其实从骨子里就看不上言心,她总是安静的待在一边,不多说话,像个与世无争的圣母,楚天瞧不上那样的人,世上哪有人真的与世无争,没有的,所以,言心就是个假人。
假人凭什么让人瞧得上。
楚天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从警局门前离开的,他车子没开,一步一步的漫无目的的走着,不知不觉到了言心之前住过的郊外小院子,楚天推门进去。
他把言心急匆匆的拉走,房门都没关,那几株绿萝在院子里,仍旧欣欣向荣。
黄昏时分,房间里有些昏暗,但仍旧能看出摆设很简单,一目了然,像言心的风格,窗台上摆着两盆吊篮。
言心好像很喜欢这些廉价的植物。
楚天心里堵得厉害,他想言心,很想很想……
楚天痛苦的合上双眸,吃力的吐了一口气,缓步走到沙发前面,坐下,有个硬物抵住了他的腰。
楚天回手摸了一把,是个笔记本。
楚天打开。
上面是言心清秀的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