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什么事情?”晁盖问道。
“李主管和几个兄弟衙门的人抓走了。”头破的庄丁说。
“什么,让衙门抓走了。哪个衙门?雷横,朱仝怎么也得给我几分面子吧。”晁盖问。
“衙门里站班的皂隶。”这庄丁说。
晁盖暗骂倒霉,也不吃饭了:“刘唐,你跟我走一趟吧,咱两去趟县城。”
“好嘞。”
阮氏三雄道:“哥哥,带上我们啊。”
“三位刚刚到,洗尘酒还没喝完呢,不如这样,你们喝过酒就去看看我新招募的水上护卫。”晁盖道。
“好吧,我跟小五也不好骑马,不如哥哥带着小七吧,小七以前学过骑马,能跟上哥哥。”阮小二说。
晁盖带上刘唐、阮小七,三人骑上快马赶奔郓城,东溪村距离郓城县不过几十里路,一个多时辰就到了。
到了晁家店时候,酒楼已经停业了,一群伙计正收拾呢,徐海看到晁盖一脸的尴尬。
“庄主到了,这次是我的责任,没劝住李汉。”徐海道。
晁盖一摆手:“去里面说吧。”
原来事情很简单,李汉这半个月带人走了一批铁器私货,昨天刚刚回来。今天上午就到了晁家店和五个兄弟一起喝酒,这群人都是刀头舔血的汉子,更何况是在自家店里,所以喝酒的声音就大了点,和邻桌的客人就打了起来,这桌客人也是老熟人了,袁县令家的侄子和他的一群小跟班,袁县令没儿子,这个侄子过继给他相当于他儿子,因此在郓城也算得上一号。
一动手就李汉就把袁县令的侄子的跟班们打了个落花流水,李汉也没当回事,继续吃饭,大约一炷香后,大街上传来杂乱的脚步声,四五十个衙役拿着水火棍来了,袁县令侄子一声令下,打。
这次李汉他们吃大亏了,一共六个人对上五十个衙役可吃了大亏了,当场被打翻了五个,另外一个被徐海安排马匹回东溪村报信了。
“来的衙役是什么人?”晁盖问。
“站堂的皂隶,还有大牢里的牢子,带头的是牢头薛翻,这小子下手黑着呢,就是他下手放翻了李汉。店里的伙计不少,但是看到是衙役不敢上,我这也是没办法,庄主要怪就怪我吧。”
徐海说。
晁盖一摆手:“没事,这事你做的好,你让饭店伙计们动手只会把店铺搭进去,没有其他的什么帮助。”
刘唐骂道:“这狗日的衙内那么嚣张,不就是吃饭打个架吗,至于叫那么多人吗。”
晁盖笑道:“这些衙内一贯如此,徐海,准备二百两银子,咱们去县衙见见县太爷。”
“刚刚雷捕头,和朱捕头来的时候每人拿了五十两打点,两人说去斡旋,看两人的意思是把握很足的样子。”
正说着外面小二来报:“宋押司来了。”
“请进来。”晁盖道。
很快外面传来爽朗的笑声:“哈哈,晁保正哥哥来了,宋江来看你了。”一个黑矮的汉子,个头大约一米六不到,脸黑的跟锅底一样,一身押司的衣服,一张口都是带笑的,彷佛宋江这脸天生就笑脸。宋江进来了,看晁盖脸色不对也不尴尬,改口道:“晁盖哥哥勿要担心,雷横朱仝两位贤弟去周旋了,想那袁县令也得给几分面子。”
“多谢宋押司了。”晁盖抱拳道。
宋江过来拉住晁盖的手说:“你我兄弟又不是一天的交情,晁保正勿要客气,这事保正就不要担心了,指定没事。”
晁盖道:“呵呵,肯定没事。李汉他们无非判个醉酒闹事,没伤着人,交点罚款就没事了。”
宋江道:“晁保正哥哥的生意还要继续做,不如这样,你带上些银钱,随我去一趟县令家里走一走,只要钱到位,我想袁县令一定会既往不咎的。”
“送多少合适?”晁盖问。
宋江伸出一根手指头,刘唐说:“一百两。”
宋江摇摇头:“最少一千两白银,晁保正哥哥开的那家百货商行生意太好,很惹人眼红啊,袁县令那不打点好了肯定不行。”
要是以前的晁盖,被宋江这么几句肯定就要拿钱去送了,民不与官斗,哪怕晁盖在郓城县再富有也不能和县令斗,有道是破家的县令,灭门的知府,这年头当官的势力很强大的,可是晁盖并不打算老老实实做个商人。
“宋押司,你先回去吧,我等等雷、朱两位都头的回信再做决定。”晁盖道。
宋江讨了个无趣,自然退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