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几天,林倾城都在为自己的脸发愁,御医和外面的知名大夫不知延请了多少,却无一人能解她的困苦。
“庸医,都是庸医,滚——”
“郡主,您的脸只是简单地过敏,用一些调理的药,假以时日就会好的,换句话说就算是不管,只要您这几日不用敷太多的脂粉,也会自然而然痊愈的,欲速则不达啊——”御医对着一心想着立即好起来的林倾城苦口婆心劝着。
“治不好就给我滚,嬷嬷,把人给我赶出去,别让我再看到他——”林倾城气的直接端起茶杯就朝着御医摔了过去。
教养嬷嬷无奈,只能好言劝着御医,把人带了出去。
等她回来的时候,却听到屋子里低声啜泣的声音。
“郡主,您——”教养嬷嬷上前,欲言又止,立在床榻数米之前想上前又不敢。
“嬷嬷,我的脸是不是彻底的完了,怎么办——”林倾城蜷缩在床榻上,像是受了多大委屈一般。
“郡主,大夫都看过了,说没有大碍的,您只是太在意了,您不妨听听大夫的,这几日就在屋子里只用清水洗脸。”
“几日?我等不了,我都答应了今日王太尉家的婧儿小姐要去参加她举办的宴会,你知道的我为此准备了多久,若是不去岂不让人非议。”
“可是郡主——”
“好了嬷嬷,你不要说了,还是先给我拿一些脂粉过来,”林倾城急切的道,从十二岁起,她就被冠以京城第一才女,这些年谁也不能把她的风采抢走。
敷上脂粉之后,林倾城对着铜镜找了许久,虽然差强人意,但是也还算是满意。
不顾教养嬷嬷的劝阻,她还是出了门,上了马车才想起来,急忙吩咐教养嬷嬷,“嬷嬷,,如儿陪我去就成了,您留下,替我看着点那个贱妇,昨个儿的事情我不会善罢甘休的。”
“郡主,我总觉得岑氏跟以前不一样了,咱们还是小心些的好。”
“嬷嬷什么时候被一个贱妇吓住了!”林倾城有些气馁,把马车帘子放下,便不再理会教养嬷嬷。
教养嬷嬷无奈,只能回去让人盯着碎月阁。
岑念慈这几日忙着裁剪衣服,小兰的手艺不错,只要是看过一次,就能照着裁剪出来。
焕颜药的效果更是在岑念慈身上发挥了奇用,短短几天的功夫,岑念慈的脸白了也嫩了。
就连小兰和小脸都忍不住夸赞,“夫人就跟变了一个人一样。”
这日,岑念慈穿着小兰刚刚缝制出的新衣裳出院子,竟然有人愣是差点没认出来。
一来二去这件事就穿到了金成耳中。
被林倾城的样子吓到之后,他几日都没有去暖香阁,林倾城又忙着去顾脸和参加宴会,也无心应付他。
他满怀好奇地就走到了碎月阁,隔着院门,就看到一个身穿粉衣的女子在院子里的杏花树下荡秋千,随着秋千越飞越高,女子的笑声如铜铃一般钻入他耳中,扫弄得他心里痒痒的。
他认了出来,那是念慈。
记忆飞速回转,他想起初次见到念慈的时候,她也是如此这般的娇美。
他当时丧妻,正悲痛,却还是下定决心要得到她。
他父亲病重,急需要虎胆做药引。
她许下重诺,谁能进山取虎胆便嫁予为妻。
他打听清楚之后当即便进了山,却差点命丧虎口,好在遇到一伙儿贵族子弟也在那狩猎,一英勇的男子射杀了猛虎,却又被一头熊给围住。
他趁机会取了虎胆。
这才娶得岑念慈为妻。
昔日的记忆跟眼前的画面重叠,金成再也按奈不住了火热澎湃的心,当即推开院门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