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卫生间,埠辛开回到了自己的位置,拿起了叶子。刚才发生的一切,即使是埠辛开,也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
不久,周寒也出了卫生间,他走到了埠辛开的身边,突然,脚步顿了顿,往他自己的床铺走去。
迟柔醒的比秋白祭想象中要慢一些。
坐在校医室半天,迟柔才缓缓的醒了过来。
她睁开眼,环顾四周,空荡荡的房间,连一个多余的病人都没有。
这个房间里,除了秋白祭,再也没有别的人来过的痕迹。
迟柔闭了闭眼,不愿意面对秋白祭。
秋白祭却不打算和她耗费自己宝贵的时间“这个镯子,是谁给你的。”
这个镯子和自己身上的禁制是同出一源的,找到镯子的来源,她身上的禁制就有办法解开了。
虽然现在对付这些人是绰绰有余,可带着镣铐的感觉,始终不如自由自在。
迟柔看着秋白祭,在秋白祭身上发生的一切,她都听说了。
她无法想象,一个女生怎么能做到这样云淡风轻。被所谓的正房打上门来,即使她以自己的高姿态彰显了自己的清白,可是对于一个长期在风口浪尖上的所谓校园女神来说,最不缺少的,就是各种恶意揣度的话。
可即使是这样,她也没有受到任何影响,甚至在自己的病床前安静地等待着自己的醒来。
迟柔有些记不清原来的秋白祭是什么模样了。
是不是有着现在的沉着和稳重,是不是有现在的安之若素
“你知道了”迟柔问道。
秋白祭抬起手,露出了手腕上的镯子“你是说,这个”
这样的反应,迟柔还有什么不清楚的
镯子的暴露,应广的厌恶,她日复一日越发丑陋的脸,这一切,都让迟柔失去了争夺的念头。
她看着秋白祭,试图从她的脸上看出愤怒,憎恶,可是,一无所获。
即使她这样暗算秋白祭,她也没能从秋白祭的身上察觉到一丝一毫的负面情绪,仿佛,自己做的一切对于她来说,都无足轻重一般。
凭什么呢凭什么她就能这样若无其事她秋白祭也不过是个普通人
想起应广对秋白祭的痴迷,迟柔笑了起来,声音里带着不甘“要是这个镯子不出事,过上两三年,你就会带着一张丑陋到像是九十岁老太婆一样的脸死去。”
秋白祭点了点头。
这个镯子,加上这个身体的禁制,确实能达到这个效果,迟柔没有说谎。
迟柔凝视着秋白祭,极为挫败的发现,即使是这样,秋白祭的眼里也依旧是平静无波。
漫无边际的挫败和嫉恨几乎把迟柔淹没,她想起自己和那个神秘人的初见,想起那个人对自己的怂恿,看向了秋白祭手腕上的镯子,粗糙的脸皮拉扯着唇角,勾起了恶意的弧度“你想要知道这个镯子是谁给我的”
秋白祭点了点头。
迟柔看着秋白祭,眼底都是恶意,嘴里说出了一个地址。
她恨秋白祭,恨到无以复加,她倒想要看看,秋白祭不知好歹去找那个人,会有怎么样的下场。
看着秋白祭认真记录地址的模样,迟柔轻轻笑了起来,而后就是前俯后仰的大笑。
而秋白祭的话,却让迟柔的笑,戛然而止。
“这世界没有白吃的午餐。想要什么,就必然付出什么。镯子也是,虫蛊也是,镯子的代价,是秋白祭的美貌和气运,虫蛊的代价,是你的三年寿命。而镯子和虫蛊的反噬,你付出的代价,更是惨烈。”
迟柔缓缓的抬起头,目光死死地锁定了秋白祭。
三年寿命
那个人从来就没和她说过,那个小虫子,竟然会要了她三年的寿命。
秋白祭的目光依旧是迟柔深恶痛绝的平静,她的言语,更是带着告知的冷漠“你的命,只剩下十年了,而这十年里,你的脸,会比现在日复一日地苍老。”
秋白祭凝视着迟柔,突然勾起了唇。
“你不是好奇我为什么不生气不愤怒么照照镜子吧,我为什么要和一个毁了自己最美好的青春,只有十年寿命的糟老婆子计较呢”
迟柔脸上的笑意越发的僵硬,她伸出手,看到了自己的手上发黑的硬茧和暗沉的斑点,她踉跄着,爬下了床,冲向了镜子。
看着镜子里那个苍老而丑陋的脸,惊恐到连惊叫都失去了声音。
作者有话要说 这大概就是一个,所有人都觉得埠少恋爱了,但是埠少知道他没有,并且坚决不承认的故事。
看到大家说,这个学校怎么奇奇怪怪的
没错这个文比较偏向于怪谈叭,各种奇奇怪怪的故事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