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没有秋白祭的到来,这一切原本应该是这样的。
秋白祭低垂着眉眼,看着张蔷的表情不喜不悲。
对于秋白祭而言,她的出手,更多的是想要斩断和这个肉身的债。原主献祭,秋白祭回应,这就是秋白祭欠原主的债。
对于现在的秋白祭而言,斩断一个人的运,似乎还是勉强了点。
不过,秋白祭凝视着张蔷,看着她张牙舞爪不甘愿的模样,缓缓的抬起头来。这个世界的晦气和浊气,正在一点点的将张蔷包围起来。
失去了运的包裹,张蔷将一点一点的被浊气侵蚀。
她珍爱的皮肤,将一点点的苍老;
她自认为高贵的家世,将一点点的衰败;
她在众人眼里的完美婚姻,将一点点的暴露它的卑劣;
她想要的一切,都会在浊气的影响之下,日复一日的糟糕起来,无法逆转。
这是秋白祭替原主要的债。
张蔷倒在地上,整个人狼狈不堪,她努力地昂起头,看着秋白祭的目光恶毒到可以杀人。
可是,她心中的恶念越甚,她想要起身的动作就越发的麻木,整个人瘫倒在地上,血迹和泥土沾染了她昂贵的外衣。
即使是这样,她还是忍不住叫嚣着“贱人,小三”
她的声音越大,浊气侵蚀她的速度就越是快速。
秋白祭看着张蔷的目光,就像是在看一个将死之人“小三他配么”
张蔷忍不住缩了缩脖子,就听到秋白祭这样问道“知道一个人失去了运,会是什么样子么”
秋白祭凝视着张蔷,说道“一开始,只是像你刚才一样,平地都能把自己摔个头破血流。而后,就是一连串的决策失误,不管是多么正确的选择,到了你的面前,都是错误。你会看着自己的人生一点点的从正途走向岔道,看着自己一点点的从现有的位置沉沦,一点点,一滴滴,积年累月,你现在所拥有的一切,将在你的面前一样一样的消失不见,成为你高不可攀的所在。”
张蔷看着这样的秋白祭,整个人都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明明像是装神弄鬼的话语,可在秋白祭平静无波的语调之下,却仿佛宣判。听着秋白祭的话,她仿佛看到自己一点点失去所有的模样,瞳孔忍不住紧缩了起来,声音尖利,仿佛从她的脑腔里发出一般“你骗人胡说八道什么”
秋白祭凝视着张蔷,看着她闪躲的模样,轻笑了起来“你信了。”
轻轻咳嗽了一声,秋白祭直起了腰看向了五百万“报警吧,故意伤人。”
埠辛开僵硬地收回了自己想要打电话给保镖的手做惯了特权阶级,他倒是忘了,这种事情应该找警察叔叔了。
听到报警两个字,张蔷终于慌张了起来,她想要起身,可满身的伤痕阻止了她的动作。她想要逃跑,可身旁全是围着她指指点点的人,没有一人伸出援手。
来的时候,穿的那么高贵,兴师问罪时是那么的咄咄逼人,可到现在,她也不过是个面临着拘役的普通女人。
埠辛开报了警之后,才意识到,自己竟然就这么乖乖的听从了秋白祭的吩咐。
这样的认知,让埠辛开的脸黑了一瞬,更糟糕的是,在他转过身去看到自己那些跟班的表情时,那些跟班的脸上全都写着“我们懂。”
你们懂个屁
埠辛开恨恨地瞪视着那几个没眼色的,试图在秋白祭的面前挽回些许颜面。
他伸出手来,面对着秋白祭,摊开了五根手指。
秋白祭和埠辛开面对面,对视了一阵。
秋白祭看着埠辛开张开的手,眼底闪过一丝迷惑。
而后,同样的将手舒展开,轻轻的拍在了埠辛开的手掌心。
她的手心带着些许的凉,贴着埠辛开的掌心时,让他有些不自在的缩了一下。
秋白祭感受着从埠辛开手心而来的温度,眨了眨眼,有些疑惑,微微动了动手指,冰凉的指尖触碰到埠辛开的指节,感受着埠辛开不自觉的蜷缩,秋白祭弯了弯眉眼。她抬起头,直视着埠辛开,说道“击掌”
“”埠辛开的脸僵硬,看着秋白祭和自己相触的双手。
神t击掌,我这是在说,我的五百万呢
作者有话要说 埠辛开我,不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