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整个雍王府的后院就像是炸开了锅一般,全都乱了套。
正院里乌拉那拉氏得了消息,将桌上的一套汝窑茶具砸的粉碎,李嬷嬷在一旁瞧见了,忍不住上前劝解。
“王妃何必动怒,那李氏一走府里再无人与您争锋,您该高兴。”
王妃本想打着坐山观虎斗的如意算盘,谁承想那年氏如此深得主子爷的欢心,不仅请来了叶老为她调理身体,那李氏更是被远远的发配走了。
“走了个李氏,来了个年氏,你叫我如何能开心?更何况叶老一来,那年氏的胎相怕是要坐稳了,她要是生了儿子,凭着主子爷对她的宠爱,还有我什么立足之地?”
李嬷嬷听了,也不敢多劝。生怕王妃在此刻做出什么不妥的举动。
倒是锦绣阁仍像往常一样平静,年世兰得了信也只觉得那李氏与弘时实在是罪有应得。
李氏走了,年世兰瞧着王妃也不甚舒坦的样子,只觉得每次去正院请安都能感觉到王妃落在她身上的目光,阴森森的刺骨的冷。所以她在正院里头,一应的吃食茶水是碰都不肯碰的。
最近因着叶老的调理,年世兰的胎相已经稳固,面色都比原来红润的多,因为发现叶老特别好酒,所以她让春浓把桂花树下十几坛芍药酒都送去了叶老处,不仅如此,她还让春浓去外头订了数百斤葡萄,准备给叶老酿些葡萄酒。
此刻她正指挥着春浓、春露往酒缸里放那些被砸的碎碎的葡萄,此时的清朝还没有白砂糖,她只能用些粗糖代替,直到那酒缸被装得满满当当,才命人抬了送到锦绣阁的地窖里头封存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