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一声猛喝,电脑画面向天旋转,弹出五个大字:【祝下次好运!】
段祥摔下鼠标,转头怒视:“你说话就说话,拉我干吗?她不理你关我什么事,我管得着你还是管得着她,你就让她自己在房里呆着呗。”
对自己惯出来的宝贝儿子,段母全然没有了在女儿面前的霸道,说话细声细气的。
“我怕她出事了,她把自己关起来之前,我说了她一顿……”
段祥一翻白眼:“你怕个屁,你怕就不会骂她了。”
他跟姐姐不亲,姐姐觉得自己是外人,他也对突然出现在家中的姐姐感到陌生。不过想到这个姐姐动不动就掉眼泪,被骂了也不顶嘴,看着真像是会自杀的,跟队友说了一声。他走到相邻的卧室门前,用力拍门:“段舒,段舒!你在里面干吗?不说话我破门进去了!”
没听到动静,段祥把心一横,正要踹门,门就应声而开。
映进眼帘的,是浑身是汗的姐姐,刘海贴在额前,却一点不显油腻,反倒有种鲜活的,会呼吸的性感——这是他从来没有在姐姐身上见到过的活力。姐姐平常湿润软弱如小鹿斑比,随时可以哭出来的眼眸如覆上一层玄冰,他比168的姐姐高半个头,被她扬眸往上凝视着时,心却漏跳了一拍。
呼息炙热,眸光冰冷。
姐姐原来看人的眼神有这么强硬吗?
段祥心生疑惑。
两个想了一肚子话的人面对着她,愣是一句都没说出来。
“找我有事?”
段舒除下耳机。
在逃难时不能享受电子音乐,就算有,也不敢听,怕有丧尸和心怀不轨的入侵者。
如今来到太平盛世,细枝末节都要精致起来。
“搞半天原来你戴着耳机没听见,”段祥抬脚就走:“你们有事自己解决,不要烦我啊。”
段母叉腰,向女儿发难:“能耐大了你,在我的家把门锁着,不让我进,叫你也不应,聋了还是没把我放在眼内?”
在她的观念中,小孩子家家的哪有什么隐私可言,住的都是她家,她是女主人,无法容忍家里有她不能踏足,或是需要事先询问才能进去的领域,这严重冒犯到她作为家长的权威。
“你就暂且当我聋了吧,”
然而,地盘感极重的段舒不打算在这一点上退让,她扬唇微笑:“放心,我不会再锁门了。”
言辞客气,态度有礼。
大抵是女儿平常表现太老实,段母被她人模人样的作派唬住,骂骂咧咧的走开了。
门重新关上。
半小时后,看完婆媳电视剧的她心血来潮想去试探一下女儿有否乖乖听话。
段母握在女儿卧室门把手上,轻轻一扭,确实没锁。
她扬起得意的笑——再叛逆,再蹦达,还不是要乖乖听她的话?
只不过,当她把门往里推的时候,却发现门后沉沉的顶着,推开一道小缝后就完全推不动,似有重物放在门后。
“……段舒,你给我出来!!!”
三秒后,一张纸条从门缝中钻了出来。
【我聋了。】
作为一位有原则的华国青年,段舒恪守八字原则:
意见接受,行为依旧。
将书柜搬到门前的段舒,做完矫正体态的一套体操后,不意外地收到了原主现任好闺蜜兼背后插刀爱好者,宋子乔的电话。
·
作者有话要说: 我发现舒舒还挺蔫坏蔫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