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特长,也就是说,她除了读书考试,别的都不太行。“只会读书有什么用。”
黄挚察觉不妥,“怎么了”
“你逃课,经常挨骂吧”她希望他回答是。
哪知,他轻飘飘地说“我爸不管我。我二姐逃课比我多去了,她还一声不响就离家出走。”
“那老师、同学呢”
“他们关我屁事。”他追问“你遇上什么事了”
她沉默。
“王听云”
“我的活动主持失败了,在师生面前出了大糗。”她坦白自己的沮丧。“他们在网上说我站在台上像傻瓜,说了很多。”网络是宣泄的场所,但她没料到,校内论坛也如此。
“你啊。”黄挚心疼,“就是脸皮太薄了。跟你说,从我爸那个年代开始,嘴碎我们家的,就没停过。我爸鸟都不鸟他们。”
“你爸挺好的。”王听云见过黄父一面,已经留下了深刻印象。
黄挚赶紧加一句“我爸的儿子也很好。”
“你就差远了。”
“”黄挚哄她,“谁没出过糗,乖,不难过。你这回失败了,下回就有经验了。傻姑娘,你就是你,不用活在别人的舌头上。”
“好了,我上课了。”
心理学是王听云高考后的抉择,人生很长,这才。之后的路要如何走
她想帮助更多和王母一样的可怜人,也想帮助像她自己一样脆弱的孩子。同时,她也知道,现在的她仍有许多不足。
黄挚说的道理她都懂,但她不够强大。
不过,和他倾诉完,她的心情有所好转。想到他也是挨骂过来的,她有了平衡。
沙包、树洞。
这是王听云给黄挚的定义
考试月,王听云忙着复习。
黄挚发十条微信,她回一条。
他挺不是滋味,想再去看她。遇上公司新游戏开发周期,抽不出时间。
黄挚的追求姿态很明显了。
王听云跟木头一样,说话没有情绪,“嗯”、“哦”这些字是标配。
他翻和她的聊天记录,活脱脱一个备胎,一个女神。
黄挚有想,这是不是得不到的在骚动,所以自己对她越发惦记。惦记了,心里没个着落。
去年好骗的女孩子,现在非常谨慎。
有一天,黄挚忽然问王听云,她是如何得知赌局的。
她呵呵冷笑,“多谢你的好朋友。”
他终于猜出怎么回事了。
王听云把黄挚当出气筒,黄挚将气传给了大虾和一条缝。
大虾腿上差点又多出一道疤。
忙碌过后,到了暑假。黄挚问“王听云,暑假在哪儿过”他正准备请大假陪她。
“打暑期工。”
这话如同一盆冷水浇下,黄挚头湿,头冷。没关系,只要还在地球,都有机会。他又问“哪个城市”
“学校附近。”
得,见面又要坐飞机。
黄挚周末飞了过去。
除了学费,王听云没再向母亲要生活费。她在学校旁边的餐馆当洗碗工,月薪一千五。
下班很晚,从餐馆走出,她见到黄挚倚着电线杆玩手机。
她和他之间,说不清道不明。
他现在对她很好,嘘寒问暖,每天督促她认真学习,似乎真的要送她上名校。
他送的那部平板电脑,是最新款。键盘和笔,加起来要一万多。
同学知道她申请了勤工助学,见她突然用上了新款产品,难免多问几句。
王听云答“朋友送的。”
同学笑“男朋友啊。”
这么昂贵的礼物,是男朋友的关系才能送。
王听云要如何说出去,他是因为内疚。她给自己定下的目标,只有学业。爱情,她很胆怯。她不相信黄挚的心意能维持很久。
同学说得多,颜值即正义。
王听云猜,黄挚身边肯定不乏追求者。他还不到二十岁,内疚能有多少年未来充满了未知数。
她低唤“黄挚。”
他回头,“怎么又瘦了。”这几乎是口头禅。他就没见过她圆润的样子。
再一细看,她少了愁容,多了轻快,路灯下,眼睛映光,清澈纯净。
糟不糟,他怕是陷进去出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