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人皱眉,突然想起什么来了,一拍桌子:“宁亲王!就是那个曾经被俘的……”
老板点头:“就是他,太和十五年,北狄来犯,不知客官知不知晓,我朝□□皇帝定的铁律,每逢战事,必要派一皇子随军出征以振奋军心,那年,今上的皇子们病的病小的小,就……派的宁王。”
客人迟疑:“这……”
“哈哈哈,亲弟弟和亲儿子也差不离嘛。”老板悠悠道,“战事如何,咱们小老百姓是不知道,只听说宁王贪功冒进,不敌被俘,半年后薨逝在北疆了,前线又有人说,宁王其实是投敌了,到底如何……谁清楚。”
“宁王妃生那对儿龙凤胎的时候就去了,留下一个十岁的长子,一对儿两岁的龙凤胎,三个小主子惶惶不可终日,若宁王真是投敌了,那这几个孩子……”
客人跟着揪心:“也要被牵连吧?”
“今上仁慈,压下了那些流言,没迁怒于宁王的三个幼子。”老板淡然一笑,“不止如此,还破例让刚满十岁的宁王世子平级袭了爵,可算是厚待了。”
老板看向外面,道:“如今这黔安王府里住的王爷,就是当年的宁王世子,还有世子的双胞弟妹了。”
客人又不懂了,迟疑,“你方才说,宁王世子平级袭了爵,那应当是宁亲王,外面这明明是郡王府……”
“哈哈哈哈,那是王爷来咱们不久,就奏请今上,说自己无德无才,担不起圣上的恩宠,自请降为郡王。”
“郡王以咱们黔安为封地,就自然成了黔安王了,自那后到现在有七年了,黔安王在咱们这里,平平安安。”
客人细想了片刻,明白过来了,叹息:“黔安王年纪小,倒聪明通透,知道进退……”
老板摇头一笑,“这话倒是错了。”
客人纳罕,老板慢慢道:“黔安王自是天资聪颖的,但他当时如斯年幼,怎么懂这些。”
“是啊。”客人算了一下时间,“黔安王当时不过十一二岁,怎么……”
老板道:“护住王爷和他那一双弟妹的,其实是他们府里的另一个人……”
客人连忙追问那是何人,老板隐秘一笑,“这人就不用我多说,客官必然听说过了。”
客人一哂:“我刚到此地,哪里清楚……”
“钟宛。”老板一笑,“客官可听说过?”
客人缓缓睁大眼,一拍桌子,兴奋道:“名镇皇城!传遍江南!多年来让郁小王爷求之不得思之如狂的那个钟宛吗?天下谁人不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