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吸了口气,越说…..越缭乱,“以前的一些想法后来就再也没想过,想着我有什么事,好像我哥哥还是会难过……他好像很疼盛临的。”
“我不止一次雀跃过,你们认识。”她搂紧他,埋下脸在肩头,“一开始也犹豫踌躇过,认真的想着还是算了吧,但那种感觉,也没有比一些事情要好受,后来,你们又认识,渐渐感觉世界的缺口有要阖上的样子……
我是认真的。”
应谈望着屋外她的影子,风吹过,树枝投在影子上轻晃,像极了那时候饭局散后,一个人拢着衣服走在伦敦街头孤独的人。
“我也想努力一下,忘了一些事情,生活得比任何人都好。像你和篇篇一样。好像也是没什么不可能,好好生活,好好谈一场恋爱,结婚,好像也不是……那么难。那样他们认不认识我,我可能就无所谓了。”
应谈手掌拂过她的头发,喉结滚动,话到了喉咙口,声音也比平时要沉,但对她始终是温和温柔的,像初见时的模样,友好又纯粹,“不哭了。”他缓缓吸气,“我的盛临我自然要负责照顾,负责看她一生绚烂,完好如初。”
盛临被那几个字逼得眼泪又一下子涌出来,含着鼻音道:“为什么呀。”
“因为是个人都没办法不喜欢的盛临,全世界独一无二的盛临。”
去到咖啡厅,余青霜看她微红的眼睛与沙哑的声音,问了两句,见她不愿意多说,想了想……很快转移了话题。
“过两天去拍了,广告拍完这里就没什么事了,回国宣传电影,上映后再看庾柯的戏开机日期,然后就能和你易先生拿着公费二十四小时谈恋爱了。”
盛临笑了出来,明亮的桃花眼似乎随意无焦距的盯着桌上拉着一朵玫瑰的咖啡,笑得简单又漂亮。
余青霜真是看呆了,仰头吸气,端起咖啡,怎么会有那么美好的人啊,没有不好的脾气,没有多余的想法,没有乱七八糟的生活,希望……生活如同旭日朝霞一样简单干净,好好纯粹着漂亮就行了。
谈完事走了几步,时间还不是太晚,盛临路上看到一家医院,和坐在副驾驶座的余青霜说:“帮我拿个口罩出来,进去拿点药。”
“什么药?”
“治小孩的。”
“……”余青霜失笑,好玩又好奇,什么意思啊。
听完她跟医生的描述,余青霜在一边惊呆了,我靠这两人,一个娱乐圈出了名的冷,不理事情,不参合事情;一个帅气又淡然随性,在娱乐圈中因为那副不输艺人的面孔与好性子,惹得多少女星趋之若鹜。
这两个人,早上……打了一架,还都受伤了。
这什么惊天新闻,余青霜侧眸看身边的女人,她戴着口罩之后露出来不到一半的脸,娇挺的鼻梁上,那双半阖着在等医生开药的眼睛,及其醉人……又淡然。
果然是站在金字塔顶端的人,气场与心都足够强大,面对这种新闻,还能平静耐心地,来取药。
拿完她给她拎着,余青霜啧啧感叹。走了几步,她眼睛盯着一个迎面走来的女人,女人穿一身皱褶收腰的黑色外衣,柔美又隐约显着干练,及其美丽,身边跟着助理。
那身外套和她身边这个人的粉色衣服是同一个牌子的,甚至同一个系列,她其实不止一次注意到,她们母女俩,都似乎喜欢这个牌子。
医院这个点除了住院部病人家属进出,来看病的人不多了,寥寥走着几个护士的干净通道上,两人迎面,越走越近。
盛临还是一如既往地盯着她看,虽然也有偏移,但注意力转不了,脚步也放慢了些许,对方有注意到她,但只一眼,或者半眼,随后就自然地隔着一个人的距离擦肩而过。
盛临呼吸不畅了一下,两步后,停了下来,再一秒,她转身,“你怎么了?”
穿着黑色长外衣一头卷发的女人脚步停了下来,她助理转身,她却没有,一两秒后,再次抬脚往前。
余青霜低头揉揉眉心,一瞬也感觉呼吸有点不畅。
回到家里,易渡还在楼上没下来,人在卧室里靠座在床头懒洋洋看着ipad,盛临凑过去搂上他的肩,低头,唔……在看她的电影。
“你明明都看过。”她眼底泛过笑意与不好意思。
“你我是要看一辈子的,这会儿又不在我身边。”有人慢悠悠接话。
盛临还没反应过来,人已经被他抱着裹入怀抱,舒服地讨补偿,“有点久啊,宝贝。”
“我去拿药了。”
易渡眯眼,扫了扫边上印着某间医院名字的袋子,冷声道:“给应谈拿的?”
“你小心他弄死你,混蛋。”
他斜斜一笑,亲了她一下,“死什么,再怎么收拾我也得留一条命,不然,他的盛临怎么办,会跟他断绝关系的。”
盛临失笑,“想得美你。”
“我想你了,”他抱起她下床出去,“该吃晚餐了,晚上回来后再好好补偿,美好一晚上。”
“你能不能不这么流氓,”盛临崩溃,“不许说这些。”
“我喜欢对你说。”
“……”
盛临无地自容,绯红着脸颊如晚霞般绚丽,走了几步,想起来,“你的腿,放我下来。”
易渡往上抛了一下掂了掂,抱得更紧。
看着她搂上他的脖子,抬眸咬唇,心疼又拿他没办法的模样,易渡忍不住低头吻了一下。
“盛临。”
“嗯~~~”
“我们什么时候去登记?”
“明天。”
易渡想把人抱回房间,压下去在愈渐曼妙的夕阳黄昏里,累倒在她身上。
明天。
“要不,现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