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放看了看表,已经八点了。
秦沁催画水下来,等待画水下来的时间里,她看向沈放,注意到他还穿着迷彩服,忙不迭问他:“先上去洗个澡吧,你穿这衣服去外面,太招摇了。”
沈放抿了抿唇,“送她过去之后我直接回去军训,来不及。”
秦沁这才想起他确实要回去军训。
而且她也是这个时候才想起来要关心一下自己的亲生儿子:“军训辛苦吗?你好像都晒黑了,也瘦了。”
沈放低着头靠在门框上玩手机,闻言,笑了下。
他的神情闲散而又漫不经心,语调闲适:“还行,中途舅舅来了一次,让教官给我加了一些项目。”
秦沁乐了,她大哥正好在那个军区,所以她才能打电话让沈放出来,结果没想到里面还有这些。
她幸灾乐祸道:“那你一定很辛苦吧?”
沈放侧眸看了她一眼,确定她是在笑,奇了怪了。
他收起手机,好整以暇地看着她,“您可真是我亲妈。”
秦沁:“我怎么了我?我可是有准生证才生的你好嘛!”
沈放无奈失笑,无言以对。
恰好这个时候,从楼梯处传来声响。
皮鞋和木质楼梯相撞,发出沉闷声音。
沈放抬头,看到了扶着扶手,一步步走下来的画水。
她穿着件白色的短袖衬衫,天蓝色百褶裙包裹着两条笔直纤细的腿,头发扎成一个简单的丸子头,整个人身上散发着一股干净澄澈的美好气息。
像是春天吹过的风。
沈放微怔。
没一会儿,少女跑到他的面前,喘着细气,仰着头,和他说:“沈放哥哥,麻烦你了。”
她的声音软糯,身上莫名有股淡淡的香味。
说不出是什么香味,像是栀子花,又像是别的。
一双鹿眼清澈干净,瞳孔干净得没有一丝杂质。
沈放的喉咙,莫名一紧。
他伸手按了按后颈,神色不太自然地转过身,硬邦邦地扔下一句:“行了,走吧。”
画水拔腿跟上他。
也没忘记和秦沁告别:“秦阿姨,再见。”
秦沁扶着门框,笑眯眯地摆手:“路上小心哦。”
画水的声音很软,被风吹散在空中,“好。”
那声音落在沈放耳朵里。
沈放耳朵一痒,他伸手摸了摸耳朵。
画水疑惑道:“沈放哥哥,你耳朵进虫子了吗?”
沈放背对着她的身子一僵。
继而嘴角浮起一抹轻挑笑意,他停下脚步,身后的人也停了下来,站在他的身侧,仰头看着他。
沈放转过身来,眉眼慵懒又略带戾气,笑容却一丝一丝地抽开,他低头,弯腰,凑近她。
突如其来的靠近令画水有些猝不及防。
沈放伸手,指着自己的耳朵,说话时故意将气息拉长,慢条斯理地说:“对啊,我的耳朵进虫子了,你帮我吹一下,行吗?”
因为距离的突然拉进,使得他说话时的热气都扑在了她的脸上。
紧接着,沈放就看到画水的脸,一寸又一寸地浮上嫣红。
马路两旁树叶被风吹的簌簌作响,夏末的阳光依旧毒辣,穿过树叶落下一地斑驳光影。
少女声音细细软软的,在风中响起:“那,你转过头,我帮你吹。”
沈放衣着迷彩服,但整个人松松散散地站着,没个正形。
闻言,他转过身,放下捂着耳朵的手,左肩塌了下来,头往画水那儿靠。
画水踮着脚,“进虫子了吗?”
她往他的耳朵里吹了口气。
那股气像是穿过耳蜗,直抵心窝去了。
沈放这会儿不只是喉咙一紧了,他觉得自己的太阳穴都在突突地狂跳。
画水又吹了几口气,然后转过头看他:“现在呢,现在还痒吗?”
沈放站直了身子,他舌尖抵了抵牙齿。
脸上情绪颇淡,只有眉梢若有似无地挑着,“不痒了。”
画水开心地扬着笑。
这有什么可开心的?
沈放觉得她可真容易满足。
但他不知道,他在此时此刻,那双好看的桃花眼开成扇,眼里一点一点染上笑意。
日光溶溶,有风吹起少女裙摆,在空中划出美丽弧线。
穿着迷彩服的少年双手插在口袋里,步调闲适,时不时地用余光偷窥着身旁少女。
见少女赶不上自己的步子,便默不作声地放慢脚步。
作者有话要说: 这声沈放哥哥,也只叫了两年。
后来,沈放为了这句哥哥,在床上使出浑身解数。
最后
画水哭着求他,一口一句好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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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们!为什么!不给我!留评论!
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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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喵了个咪的QAQ、脑子有毛吗、?兩隻小蜜蜂飛在花叢、盲眼小仙女、咸的不要投的地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