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 孙绾心便起身站了起来, 一本正经的拉着闫御在桌子前坐了下来, 朝芳杏笑笑道:“芳杏,把我的针取来。”
针?
闫御吓得瞪大了眼睛:“王妃, 本王是骨折,你用针作甚?”
“王爷,您就别管那么多了, 臣妾帮您扎两针,说不定您就痊愈了。”孙绾心却笑眯眯的回答道。
好吧, 她就是在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她根本没看过什么医书, 也不知道骨折和针扎到底有什么关系, 她就是单纯的想治治闫御。
而且, 她让芳杏准备的, 也不是什么正经的针,而是平日里她用来刺绣的绣花针。
看见那绣花针,闫御的眉头皱得更深了:“王妃,你确定要用这针……帮本王治疗?”
“嗯。”孙绾心捏起了针, 笑眯眯的对闫御说道,“王爷, 您可一定要相信臣妾的医术。”
“信,本王自然是信的。”闫御只能陪着笑,硬着头皮朝孙绾心点点头。
罢了罢了,扎就扎吧, 只要王妃高兴,他就算被扎几针,也无妨。
“王妃,那便开始吧。”闫御做出的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
“好。”孙绾心笑笑,朝闫御举起了针。
看着那针离自己越来越近……越来越近……闫御居然感觉有些后怕,他上战场都没这么怕过……
王妃太可怕了。
“王爷,太妃来了。”就在这时,莲心通报了一声。
江太妃来了?
孙绾心慌忙起身,将那绣花针收了起来。
若是被江太妃瞧见了,怕是又要挑她的刺了。
可来不及了,江太妃已经进来了。
看着孙绾心急急忙忙的收拾东西的模样,江太妃的眼眸一暗,冷哼一声,依旧不动声色的坐了下来。
“王妃,你先下去吧。”闫御见状,朝孙绾心笑笑道,“本王陪母妃聊聊天。”
“是,王爷。”孙绾心连忙向闫御和江太妃行了个礼,便转身离开了。
看着孙绾心离开的背影,江太妃冷哼一声道:“你倒是挺会护着她。”
“母妃说笑了,儿子是想单独陪母妃聊聊天。”闫御笑眯眯的回答道。
江太妃淡淡瞥了他一眼,目光落在了他裹着纱布的手臂上:“御儿,这沥王府,真是越来越没规矩了。我知道你宠着这位正妃,可也得有个度吧?我听闻你又是帮她搭秋千,又是替她摘果子的,如今手还受伤了?简直是胡闹!”
“谁在母妃跟前嚼舌根了?”闫御却冷哼一声,将手上的纱布拆了下来,灵活的转了转手臂开口道,“母妃您瞧,儿子的手好着呢,压根就没事。”
没事?
江太妃皱眉,唇角勾起一丝嘲讽:“看来御儿当真喜欢这位正妃,居然也跟着她这般胡闹了。”
“母妃,您就别胡乱猜想了,儿子与王妃,好着呢。”闫御淡淡一笑道,“儿子记得母妃曾与儿子说过,如今这天下是三哥的,儿子要做的,就是替他护好江山。”
“如今叛乱已除,国泰民安,儿子不想再去争抢什么,便只想待在这沥王府里,守着心爱的女子,安安稳稳的过一生。”
“御儿说得没错,可你毕竟还是沥王,这偌大的沥王府,若是只有一位正妃,岂不是让人看了笑话?”
“儿子从来不在乎旁人的看法。”
江太妃无奈,只好直接挑明道:“我倒是觉得,扶宁轩的那位凤姑娘挺不错的,模样标志、能歌善舞,又是皇上赏赐给你的,你不如就将她纳了,做个侧妃,也好补了凝儿的空缺。”
“不可。”闫御想也没想,便直接拒绝了。
他答应过孙绾心,此生只要他一个妻子,如今刚把白雨凝打发走,哪有再纳的道理?
“御儿,你真是糊涂了。”听到闫御直接的拒绝,江太妃冷哼道。
“母妃,不是本王糊涂,是您不知道这其中的厉害关系。”闫御笑笑,只好耐着性子给江太妃解释,“母妃可知道,这凤姑娘,明面上是皇上赏赐的人,其实是诺王暗中塞过来的。”
“那又如何?你与诺王不是一向交好?”
“今时不同往日了,如今的诺王,早就不是当初的诺王了。”闫御抿唇道,“总之,儿子是绝对不会纳凤如裳入王府的,此事,母妃也莫不要再提了。”
这凤如裳就是块烫手的山芋,得想办法尽快把她丢了才是。可偏偏,她又是召禺那边的郡主,他与召禺,是有交情的……
闫御无奈的摇了摇头。
见闫御态度这般强硬,江太妃也不好再说什么,只能将话都咽了下去。
看来此事,还得想想其他办法才是。
……
次日,闫御一早便入了皇宫。
他回来也有些时日了,也该恢复上早朝了。
早朝回来,闫御便直接来到了兰萃轩。
见孙绾心在兰萃轩里修剪花草,他走到了孙绾心身边,笑眯眯的开口道:“王妃,本王回来了。”
“王爷。”孙绾心向他行了个礼。